江冲未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无法去体会当年父亲是如何看待他和母亲之间的婚姻,但他试着将自己代入韩博当初的心情。
当初自己决定迈出那一步的时候,韩博除了欢喜之外,是否也有过类似的担忧。
假如,自己更多的是在利用韩博查清父母死因,那么韩博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样一想,问题就变得容易多了,可话不能这样回。
他正思索着如何回话,圣上的思绪却拐了个弯:“你今年也十九了,六郎与你年纪相仿,早早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多好?你跟朕说说,有心仪的姑娘没?”
“这个……”江冲清了清嗓子,小心回答:“臣若是有,也不必被太后逼着收下那双美人。”
年前太后赐予江冲的那双美人,被江冲以“姚管事和洪先生年迈无人照料”为由,当天就招来姚管事命他将两位美人领回去。
圣上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笑道:“是没有还是不想说?”
江冲面色微变,几乎都要以为他和韩博的事被圣上知晓,他自己倒是不要紧,大不了闲置两年,等荆南造反的时候圣上肯定会启用他,但韩博不一样,文官拼政绩熬资历,韩博耽误不起。
“臣只是……只是……”江冲一时语塞,干脆一撩衣袍,满脸视死如归地跪在圣上面前,“臣有难言之隐,还望陛下恕罪。”
此言一出,圣上的神情由质疑慢慢转变为惊愕,最终定格于惋惜。
与此同时,江冲心里默默感谢杜宽苏青,更为自己曾经未雨绸缪的机智感到庆幸。
“三丫头同朕说,十鼎甲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江仲卿,朕原想着……算了。”圣上犹自感叹。
江冲:“!”
且不说十鼎甲中有多少能在未来的朝堂举足轻重之人,单这个三公主就够江冲敬而远之的了。
当初给太后提议让江蕙伴读的主意就是她出的,江冲原以为自己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已经将这位饱读诗书的三公主得罪干净,谁知还有这一出?
这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臣谢圣上厚爱。”
圣上仿佛就是那么随口一提,伸手让他起来。
说实话江冲宁愿跪着,起码不晕。
“你知道方才朕召见老四所为何事吗?”圣上问道。
说不知未免显得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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