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提到山下的妖魔,文酒眉眼中也有几分忧色:“听闻弥屠和舍辛带了不少弟子前去清剿,可始终没什么进展。”
反而,搭进去了不少弟子。
白宁无力笑笑,道:“百年来少有一次遇上妖魔联手,难免有些棘手。”
文酒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依稀可闻微弱的呼吸声。
白宁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忽的道:“文姨,我想出去走走。”
文酒楞了一下,侧头看她。
少女面色微微有些泛白,眉眼温润,但总是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颓然。
这段时间,白宁始终都是这样。
在文酒的坚持下,她没再守着那衣冠冢,好说歹说的回到屋中,却总会在有意无意时,看看后山的方向。
那里,有聂梵的衣冠冢。
“我的身体没事。”白宁静静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草戒,良久,她慢慢垂下眸子:“我想去看看他。”
这些天总是呆在这里,实在是种折磨。
这里是斜雨竹林,聂梵曾经短暂的在这里生活过,周遭陈设与往日无异,她甚至能偶尔嗅到他身上的皂角香气,恍然回到一切还没发生之前。
她偶尔会想起他站在铜镜旁为她梳发的模样,细心的在妆匣里寻着最合适的簪花。
他对她的事,总是无比上心。
如今物是人非再次想起,她难免难过至极。
指尖抚过无名指,上头的草戒失去灵气滋养,如今日渐有了颓然之势,想来用不了几天,便会彻底枯黄。
白宁没有多看,缓缓闭上了眼。
她确然——有些想他。
文酒到底是不忍心看她消沉下去,犹豫片刻,还是陪着她去后山走了走。
白宁的经脉虽是受了重伤,但到底也没到下不来床的地步,由文酒作陪去衣冠冢附近坐了坐。
两人借着夏日阳光随意寒暄几句,末了文酒蓦的想到了什么,问她:“你没了修为之事,可曾与长老们说?”
白宁倚着木碑,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安静摇了摇头:“不曾。”
并非是她不愿提及,主要是这段日子里实在兵荒马乱。
凌绝峰大婚那日的事情,怕是早该传到长老们那里。
听说凌绝峰的季老宗主因着这件事儿发了一通火,凌绝宗并没有派人前来疗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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