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烟扬眉,忽觉身上的内伤,都不至那般难受。
这些日子宗主透露了态度,大有让少宗主在婚后秘密纳她为妾室的意思。
毕竟她曾耗损本源,助少宗主修炼。
这当然是个大恩德,凌绝宗不可能不管。
不过这事儿只会悄悄进行,断然不能让嫁过来的清净派女子知道。
但是这并不妨碍掌门告知凌绝宗的弟子。
掌门妾室这身份虽是见不得光,但多少也让她有了个依仗,日后在宗门之内,纵使她修为停滞不涨,也无人敢怠慢于她。
这是个保命符,也是她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易烟哼着歌,脚步不自觉轻快了起来。
能有这个结局,倒也没有白费她受损过度的本源。
绕过假山,顺着青石板小道而去,约莫百余步的距离,穿过三个画廊,便是景言居的小花园。
若她没记错的话,少宗主时常在这里品茶修炼。
易烟停在花园门口,不自觉有些紧张,简单理了理仪容,这才小步往里头走去。
岂料还没走两步,便听到假山后的声响。
“你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第二次。”
易烟脚步顿了下,忽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所以再多纠缠亦不过是枉然。”
白宁蹙着眉,不能理解他的执着:“我不曾追究你予我的伤害,你又为何不肯放我一个自由。一别两宽,这样不好吗?”
易烟躲在假山后,悄悄探头顺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远处女子一袭霜白色月桂白雀对襟裙,容貌昳丽,乌发挽成一个髻,上头缀了白鹤衔枝白玉簪,衣衫华贵却并不显媚俗,周身似乎散发着凛冽的气压,却并不影响她的美感。
易烟从未在宗门中见过这位女子,一时间心头警铃大作,多看了几眼。
那女子的眉眼看起来有些熟悉。
她蓦的想到了在扬州时曾突然出现的那个女子。
易烟顿了顿,她虽平日里跋扈惯了,但见了这女子,还是没由来的一阵慌乱。
她记得清楚,在那日女子走后,少宗主独自呆在屋中多日。
后来她便被送回了宗门,少宗主再没看她半眼。
说不清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但凭借直觉,她隐隐猜到季言与这女子关系匪浅。
“不好。”季言抬头,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你我婚事订下近百年,我也盼了百年,如今断没有说散就散的道理。”
言至此处,季言停顿了片刻,语气软了些:“我知道,你如今伤心狠了,断然不再愿意与我有什么联系,但没关系,我能等。”
“仙者一生漫长,你我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白宁抿唇,险些被他气出个好歹。
这话若是放在以往,她兴许会被感动的落下几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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