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当时严家二郎只是落水,并未受伤,性命无虞,之后我并未见过他,他的死与我无关。”
红袍官眯眼:“这么说你承认曾将严家二郎踹入河中了?”
林随安:“踹过他不代表我会杀他。”
“为何踹他?”
“情急之下,为了救人。”
“救谁?”
林随安一顿,心中那种不祥预感又升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实说,“花一棠。”
这个名字一出口,大堂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中。
严父两眼放光,红袍官儿面露得意,冯氏那位嘴角勾了一下。
红袍官狠狠拍下惊堂木:“果然如此!林随安你是受花家四郎的指使杀害了严鹤!”
哦豁!
林随安听明白了,原来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花一棠。
红袍官又向冯家那位笑道,“冯公,您看这案子——”
冯公眼皮都没抬,“周太守,我劝你还是速速结案,以免夜长梦多。”
“可是,这花家毕竟是——”
冯公猝然抬眼,眸光如电。
周太守打了个激灵,断然拍下惊堂木:“花一棠□□,罪大恶极,不良人立即将他擒拿归案!”
不良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动。
周太守:“还不快去?!”
不良人这才奔了出去。
冯公:“让林随安画押!”
衙吏把一张纸铺到了林随安眼前,上面字迹密密麻麻,林随安还未看清纸上写的什么,一个不良人钳住她的左臂,另一个攥住她的右手就要往红印泥里塞。
“我画你大爷!”林随安右腕扭转反手钳住了不良人手腕,咔嚓捏碎了他的手骨,不良人的惨叫还未出嗓,已经被林随安抡飞,几乎在同一时间,林随安右拳怼到了左边不良人的脸上,这一位也是连喊都没来得及喊,鼻孔窜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这两招速度极快,常人的眼力根本看不清楚,只见那堂下的小娘子也不知怎么一扭一甩,两个身形魁梧的不良人就失去了战斗力。
堂上死寂一瞬,周太守腾一下站起身:“还不速速擒住!”
衙吏们大喊着围了过来,林随安手掌拍地翻身跃起,顺势荡出四脚,冲在最前的四个衙吏仰面倒地,口吐鲜血。
衙吏们大惊失色,战战兢兢退了回去,无人敢上前。
林随安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眼角余光掠扫一圈震慑衙吏,抬眸看着堂上三个老家伙,“我再说一次,我没杀人!”
周太守:“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
林随安:“人证是谁?物证在何处?”
严父:“花一棠是主谋!你就是他的帮凶!”
林随安:“我和花一棠没关系!”
“哎呀恩人,你这般说着实让人伤心啊。”明朗的嗓音乘着夜风飘进了大堂,堂上三人的脸色变了。
茫茫夜色中翩翩飘来一抹白,俊丽的五官仿若自带反光板,将漫天的月华都揽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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