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霁爱死她的可爱,想将她揉到怀中。他心猿意马,心思乱飞,只能努力压抑。小郎君压抑得声音微哑:“……你说。”
关幼萱便在他耳边说起裴象先,原霁听到这名字便不痛快,他皱起眉头。直到关幼萱接着向下说,说两家之前的渊源,说裴象先的身份。关幼萱与他说悄悄话,说的好累,她趴在了他肩头休憩:“……总之,我想夫君心里有数,怕真的有事变,夫君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原霁侧过脸,神情复杂又诡异地望她一瞬。
她眼睛干干净净,冲他笑盈盈。原霁不得不承认,在关幼萱的全心全意下,他确实藏着更多的心事,像个坏蛋一样。
原霁做下一个决定:“我也有秘密告诉你。”
关幼萱惊喜,欢喜地等着他的秘密。原霁被她眼中的光话迷了一下,心里头跌个滚儿。他控制不住地伸手想揽她腰际,想啃噬,想摧毁。然而月暗星摇之夜,林海从容,他多么像禽兽。
原霁克制了一会儿,无事人一般转过头,凑到关幼萱二人,与关幼萱说自己藏着的秘密:“李泗此人,我心生怀疑……”
在他低声讲述中,关幼萱眼睛越瞪越大——夫君之心机深,超她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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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墨府邸中寝舍深处,蒋墨一身汗已出,他虚弱地吸气,然而这只是开始。“胭脂笑”此药,药性剧烈,一夜绵长。蒋墨曾在西域见过男女中药后的反应,他心知自己躲不过去。
而那可恨的张望若……
他切齿颤颤,汗滴淋漓覆面,他掀开帐子,见张望若清清爽爽地靠坐在屏风旁,一杯一杯地饮茶。许是他神智昏昏,他向来厌恶张望若,此时怔怔看着,竟觉得这女人也眉目清正,自有一派豁然气概。
她男儿扮装,雪青色文士袍,连耳洞都没有。她乌发常年束冠,身上一点脂粉香气也没有。她与蒋墨认识的所有女郎都不同,不柔软,不娇气,没有温柔,没有香气,她全身上下硬邦邦……就和一个臭男人似的!
可是蒋墨此时看着她,心跳却越来越跳得厉害。
蒋墨俯下身,气息颤巍巍。他指骨捏着床板,太过用力,手指发白。他卑微颤声:“你……我求求你,你快过来……”
张望若笑,道:“好徒儿,如今你正神志不清,自是见个母猪都想上。但是为师不是那般趁虚而入之人,为师只是想惩罚你一番。徒儿,你且忍忍……待天亮了,也许就好了。”
蒋墨心中恨怒她万分,却颤抖:“待天亮了,我就要死了!你过来、你过来!”
张望若蓦地从袖中抽出一柄扇子,扇子抵着下巴,她轻轻摇了摇,遮挡住自己的神情。张望若微微扭头,不敢多看床上那美少年。蒋墨平时已经极致,而今柔弱动人、凄惨的模样,更是绝色……可惜呀,他是长公主的儿子。
蒋墨已难受至极,他开始糊涂了,开始低下架子求饶:“我错了,老师,老师我再不那样了……你过来一下好不好,老师,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学生么?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你对我不好,我那般信你。”
真真假假,他心中倒真生出了万般委屈。
心性狭隘,让他远比旁人拥有更多的不平。自小父亲的忽视,原霁的优秀,关幼萱的娇俏……如今蒋墨恍恍惚惚,手指揉着额头。汗滴落在睫毛上,他冷不丁抬头看向张望若,眸中湿润,秀色涟涟。
他颤声哀求:“老师,我真的错了……”
张望若一怔,心跳猛地咚一下。
这小孩儿,实在是长得漂亮。
张望若心中生起怜惜,她情不自禁地被他泪光连连的眼眸望着、向前走了过去。她立在床畔边观察他,蒋墨躬身低头,颤一会儿后,他突兀伸手,用力将她扯了过去。
张望若不出声,趔趄地被他拉得坐在床头。但她亦有自己的坚持,靠在床柱上,没有被他按倒。
蒋墨仰头,便与她亲吻。
亲昵纠缠,气息柔美。潺潺溪流汩汩之间,在流动间清甜万分。鱼儿游水,水中望月,虚幻间,整个世界变得虚妄万分。
蒋墨仰着头,在这番亲昵间,寻到了些许平稳。他缓缓后退,鼻息与她若有若无地相蹭,他怔怔地仰头看她,睫毛上的一滴水淌在,落在她面上。
张望若微黑的面容上有些许红意,她比起他,却镇定得多。她俯眼看着他,目中还带着三分笑意。
蒋墨声音哑而黯:“感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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