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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直接无语,这还敢再吉利点吗?
说完噩梦两个字,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真的是梦了。它像唐泽做的所有噩梦一样,记忆在一醒来的瞬间就海水一样消退,只剩下了令他惊颤不已的恐惧,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困倦重新缠绕上来。
躺了不到五分钟,唐泽又开始迷迷糊糊睡过去,恍然间,刀子划开身体,皮从肉上被剥下来的感觉又蛇一样爬上身体,自己的皮被揭开的感觉十分清晰,唐泽又浑身抖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他睡意全无,出门放尿。
夏天,白天来的格外早。差不多五点出头,天边就已经蒙蒙亮,唐泽尿完,打算回屋的时候,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张哥。他说:“洗手?”
唐泽说:“哦哦。”
本来他打算往树上蹭两下了事的
冰冷的水泼下来,冻得手都有点疼。张哥问:“刚刚做什么梦了?”
唐泽尽量回忆:“好像梦到那个女鬼了。就是我同学和她对象看见的那个。”
“还有好像有一个寺庙,里面很奇怪。”一说到这里,唐泽的大脑针扎一样疼。
“在一个黑漆漆的林子里跑来跑去的,好像梦里还死了。”
唐泽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想不起来发生事情的细节,但是一想起死前那一刻自己面对的那种阴冷的杀意,还是吓得一哆嗦,简直就好像自己的皮都被人用锋利的指甲一寸一寸扒下来了似的,可怕了,好久没做过触觉这么真实的噩梦了。
张哥说:“常做噩梦?”
“以前常做,吃了点药啥的好了,现在就是偶尔。”唐泽说,“可能来这儿太紧张了。”
张哥看了他几眼,似乎是没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
两个人又回了屋子,本来打算稍微收拾一下,今天先找个人问问祭山神的细节,再去探探路,为明天做好准备。
但是他们还没出门,一群人就围在了村长家门口。
带头的是村长,很明显,是冲着他们几个外乡人来的。村长看起来仍然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他身后站着十几个人,全部都拿着锄头、砖头、绳索等物件。
动静很大,老莫很聪明,她和吕韵然目前都没有在村人面前暴露自己,那晚吕韵然来到村子时是在晚上,村人可能也只会把这当成村子的正常的‘异常’。两个人都没有出房间,在房间里默默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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