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上前噼里啪啦的一顿把张掌柜打蒙了。wodeshucheng
“你说有商行三成股份,可有字据!”张及琛气得胸膛起起伏伏。
“是侯爷在世时亲口承诺,还没来得及写下字据。”张掌柜梗着脖子。
“要卖商行可以,得把我那三成股份折成现银给我,否则谁也别想动商行,账册我也不会交出来。”
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讹上了,摆明了欺负张及琛年幼。
都说不怕君子就怕小人,这种卑鄙小人,哪怕打了出去他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诸如纠缠买家散布恶言等等。
商行可以结业,但卖不卖得出去就难说了。
恰巧信安侯府上下都要随同王室车驾南下,给张及琛的时间不多。
张及琛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甚至一旁的曹惺曹恬都觉得十分棘手,汉国讲王法,他们不能随便把人打杀了,若要把这地痞无赖治罪,也要有证据证明他讹诈家主才行。
刘攸宁低头喝茶没有开口,慕容熙南在一旁侍候也没有开口。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层出不穷,张及琛也要自己学着处理才行。
“以偷盗账册的罪名把他扭送到郡衙,请沛郡守严加审问。”最终张及琛想出了对策。
霎时间张掌柜惊住,这个偷字把他钉死了。
张及琛不跟他谈股份的事情,也不去辩驳有没有这一回事,因为这件事理不清也说不明白。
但是,拒不交出账册,不是偷是什么。
到了衙门,让衙役上刑逼供,他自然什么都说出来,何须自己动手。
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谋略,可以预见张及琛能撑得住信安侯府的门楣。
当天太后要留在信安侯府用晚膳,想到不日就要南下离开北疆,刘攸宁讨了个赏,想四处走走。
初春的北疆,路边的积雪还没化全,凛冽的寒风依然刺骨。
刘攸宁生在北疆长在北疆,跟宋凤林畏寒体质不同,他很享受冬天的感觉。
骑马奔跑在白雪还没化开的田野间,北风吹起了他的披风,吹得他双颊绯红,直直奔跑到一望无际的平原里方停下。
“殿下,您的骑术又精进了,可把我们追得够呛。”慕容熙南畅快的笑着。
尾随的四名侍卫也是笑容满面。
刘攸宁心情很好。“儿时习武的第一天父王就说了,别的都不要紧先把骑术练好,要是打不过还能跑。”
慕容熙南乐得前俯后仰。
现在听起来觉得十分可乐,没人知道那时候刘湛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要刘攸宁学会逃跑。
那时大楚还没亡国,北疆内外风波诡谲,多的是人想把刘湛置于死地。
刘攸宁极目遥望,白雪覆盖下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有不时掠过天边的群鸟,再过不久就是春耕了,这里将一片喧腾热闹。
“殿下,时候还早,要不要再往前走走?”慕容熙南看出了刘攸宁眼中的不舍。
到了帝京怕就再也没有这样肆意奔跑的机会。
“我还会有机会回来吗?”刘攸宁忽然问。
“会有的。”慕容熙南肯定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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