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气狠了,很久没喷人的商栩再度“喷子”上身,话冷冽又狠,完全没把霍星槐当伤病号。而霍星槐,一直冷寂,似抽走了所有魂灵的人偶。直到商栩说到他是霉星提到家人爱人兄弟,他那不知道如何消解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出口,喷涌而出,“阿栩,我没说自己没错,一直想要补救。”
可她,真的太狠了,太狠了。昨晚有男人去了姜姝的住处,自此再未出来。直到前不久,两人相偕走出,姿态亲密。那场面,似开了锋的刀,没心而入。这才有了后续种种,现在理智回来了些方能自省,那会儿,只想就这么毁灭吧。眼睛一闭,什么破事儿都没了。
当事实明晰地摊在商栩的面前,他忽然又可以理解霍星槐了。若带了男人回家的人是温宛,他的反应可能比霍星槐还要疯。男人的占有欲一旦滋生了,想彻底剥除就很难了。更别说,还爱着。也因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任他发泄,安静陪伴。
一整夜没睡,又闹了这么一出,霍星槐累极睡去。守了他一个多小时,霍星延踏着沉霾而来,雨那样大,即便出入都有专车,都难免沾染了些许水汽。可他浑然不在意,见到商栩的第一句便问霍星槐,总是冷淡的眉眼间蕴着焦急,“怎么样?”
商栩:“死不了。”
明知场景不适合,霍星延还是没能压住笑,“滚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商栩也没推脱,扶膝站了起来,“那我走了,我媳妇儿还搁酒店窝着等我吃晚饭呢。”
霍星延:“”
本想当没听见,但是没忍住,出声骂道,“老子有问你这个?不就是有了媳妇儿,了不起?没完没了的秀。”
商栩:“当然了不起,毕竟你没有。”
霍星延被噎得心口疼,再一次,“滚你丫的。”
商栩这次没再闹,错身而过时,抬手拍了拍霍星延的肩,“你也劝劝,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爱情是没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霍星延正色,“知道了,去吧。”
商栩回到酒店,先去了自己的房间冲凉,实在不想将外面的赃郁之气带给自己的姑娘,一点都不想。
一身清爽的过去时,温宛正抱着pad看些什么,耳朵里塞着耳机,眉眼含笑,山水画一般的柔和唯美。远远地看了她片刻,商栩越发确定自己所想是对的。
她就该这么生活,看她这么活着,他都轻松愉悦了。
终于,他提步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娇柔的人儿,下巴嗑在她的肩膀上。
她看的什么顿时为他所知。
待到她摘下耳机,扭头看他时,低笑戏谑,“老实说,这是看的第几遍?我都没出镜,至于吗?”
温宛哼了声,然后换了个姿势,正面窝进他的怀中,“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不现身比现身更有看点。”
言毕转向正事,眼底埋着些许担忧,“霍导怎么样了?”
先前商栩和她提了嘴,当时怕打扰到他,她便也没多问。
商栩简单说明情况后,“这次他是真的栽了。”
温宛未就这事儿说任何,这茬很快在两人之间揭过。所以商栩不知,温宛沉寂期间心中所想全是姜姝。身姿气质样貌都那样出挑的女子,舞又那样有灵气,她该有更好的发展。
第二日,商栩出面通知剧组原地休息待命。有他镇场,虽有疑惑,但盘是稳的。
下午,雨停,温宛和商栩相偕出了酒店。一个去了医院一个说四处逛逛。温宛身边一直跟着保镖,商栩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他也不至于时时刻刻将爱人束缚在身边。他不知,温宛外出并不是为了闲逛,而是托赵恒阳联系到了家住潞城的姜姝。想来霍星槐当时把《瘾》的拍摄地点定在潞城多少存了可以带姜姝一道来讨她开心的意思。
只可惜
隐秘街角的咖啡厅,温宛见到了姜姝,白色的长裙白色的球鞋,淡妆拂面三千青丝挽成了一个丸子头。二十七岁的姜姝,在飞蛾扑火地爱过一个男人后,依然纯清如水。
温宛坐定,摘下了口罩,如玉般的娇靥笑容柔和,“姜小姐你
好,我是温宛。”
姜姝因她这开场白笑了起来,“真的存在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吗?”眉眼也因这笑生动了许多。
温宛一本正经:“那肯定是存在的,比如说一两岁的小宝宝。”
这话一出,两个人一道笑出声,氛围无限向好。后面各自点了餐,等待期间,姜姝问及温宛这次会面所为何事。
温宛如实说,“那日你在文华商业盛典上跳舞我在台下坐着。不瞒你说,我也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舞蹈,我深知你的水平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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