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昭微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不知道大夫为何要这么问他,于是皱起眉头,刚要发话,便听见李大夫说:“你夫人已有身孕月余不知你是否知道,现在他气血双虚,还肝气郁滞,身子是不大好的。而且我看你俩这一身打扮,这是出远门了?”
“是,我知道他怀孕了。”晋昭微有些着急,“可是大夫,咱能不能不说这些了,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年轻人就是性急,若是有事,我能跟你在这儿说那么多闲话吗?”李大夫没好气的给晋昭微翻了个白眼,然后宽慰他道:“你不用担心,他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身体比较虚,又跟着你奔波操劳,身子还要养育生命,一时间有些承受不来,所以才晕了,日后好好调养调养就好了。”
晋昭微听见这话顿松了一口气,他扶着胸口庆幸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夫人身体不好,你还带着他乱跑什么呀?不好好在家里养着净瞎折腾。”李大夫最不耐这些没出事之前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出完事之后又后怕的人了。
“我可跟你丑话说在前面啊,你夫人的身体可比我见过的一般孕夫差太多了,如果是日后不好好休养,不好好安胎的话,这一胎怕是不好生养,日后恐怕也……哼。”
有些时候不将话说得太过直白,是比将话说透了,更具有震慑力的,晋昭微听见这话顿时吓得鬓角冷汗直冒,连连认错道:“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他这样折腾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次注意点就行。”
“是,是,晚辈知道了。那还请大夫您仔细给他看看,赐予良方给晚辈,好让我给他调养调养。”晋昭微恭恭敬敬的态度,倒是让李大夫觉得感觉不错。
他摸着胡子,慢吞吞道:“小兄弟说的哪里话,治病救人是我等医者的本分,老夫定当尽心尽力给他看病的。”
“那就有劳大夫费心了。”
李大夫起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就放心吧,双儿虽然少,但老夫从医那么多年,也是有不少怀孕的双儿来找我看病,我现在给你写个方子,你按照方子抓药给他熬药,等他醒之后让他把药喝了,好好休养,调理一段时间便没事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晋昭微跟在李大夫身后一脸的感激。
“这是我份内之事,你不必如此谢我,日后好好照顾你的夫人才是要紧之事。”
李大夫十分熟练的写了一张方子,准备递给跟在他身后的药童去抓药,这个时候晋昭微犹犹豫豫的开口了,因为在那张方子上,他并未看到什么比较名贵的补药。
“大夫,您这方子。”
“嗯?我的方子怎么了?难道小兄弟你也懂得医术?”
“哦哦,不是不是,这个倒不是,我只是没在您这方子上看到人参、阿胶之类的药材,所以,所以才想问问您,为什么不开那种药材?”
听到晋昭微这话,李大夫笑了,他指着自己的方子对他说:“我这张方子也能对你家夫人的证,吃下去也是好的,似那些药材都太过贵重,我便给你找了平替的药物,这可比用那些药的方子省了不少银钱啊,或者是为你着想。”
“原来是这样,大夫您的医德果然崇高,让晚辈敬仰。”
晋昭微先是一脸崇敬地向李大夫抱了个拳,看到李大夫的面色缓和后,才说:“只是晚辈觉得大夫您不必顾虑太多,尽管开一张效果最好的方子便可,纵然晚辈现下身上并无太多银钱,但苦了谁都不能苦了夫人和孩子,钱没了,晚辈可以努力去赚,可若是夫人的身体没有调养好,那晚辈是会后悔一辈子的,还请大夫再给晚辈重新开一张方子。”
“哎,你……”李大夫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吹着他唇边的小胡子,就要同晋朝微理论一番,我好心好意给你开一张价廉适合的方子,你居然不领情?
只不过李大夫终究是个大夫,就算平日里与病患接触多,嘴上功夫也是一流,但他又如何能说得过,本就是商贾世家出身,自小便开始与人打交道,处理生意上事情的晋昭微呢?
说到最后他不仅没把晋昭微给说服,反而被他给说服了,还十分赞同他的观点,觉得这个孩子定然会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好父亲。
见他爱妻爱子心切,不仅絮絮叨叨的拉着晋朝微说了许多照料孕夫上的注意事项,贴心的将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张纸,还十分愉快的给晋昭微重新开了一张方子,还十分好奇的问了晋昭微一些事情。
“你小子倒是挺有意思,家是这儿本地的吗?”
“这倒不是,晚辈的老家并不在此。”
“哦,那你为何要带着你那身怀六甲的夫人,途径奔波的来这儿呢?”
“哎,此事说来话长。”晋昭微叹了口气,开始不紧不慢的给李大夫说自己的“身世”。
晋昭微说他本是邻县的一户普通人家,自幼父母身体便不好,他与的夫人成婚之后没多久,父母便含笑而亡,父母在临终前曾嘱咐他,要他携着夫人来到此地,投奔他们的一个远亲。
孰料在他找到那位远亲的时候,还未曾与他们相认,便被粗暴的赶出了家门,那户人家还不承认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他顾及着夫人此刻身怀有孕,不宜与之发生争执,便带着夫人离开了,谁知道没走多远,夫人便突然晕厥,将他吓得立马带来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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