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还疼吗?
疼。
其实容渊这一下伤得并不算重,钟沁儿也只是礼貌性地问询一下。
但没想到容渊竟然会这么作答,她不禁怔了一下。
那低低的一声,仿佛是期待主人抚慰的宠物,在无声地撒娇。
她的唇角,也不自知地,微微弯起。
这里离洞口略近,光线更加明亮了一些。
她见他低垂的长睫,如鸽翼般浓密,掩映着黑如墨玉的眼眸,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
不由在心里感叹,他生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好皮囊。
她料想他应该比她小上不少,若是一直在天山学艺,大概自己也会忍不住地垂爱,耐心地给他指导。
而他卧底在魔界百年,过得是怎样一副光景,想想也知。
隐藏在那些毫无人性的魔众之中,一定是受了许多无法想象的磨难,还得有无比坚韧的心志。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容渊的脖颈细长又白皙,又着了一身黑衣。此刻一道艳色红痕,印在其上,又滲出了几缕血丝,映衬之下,触目惊心。
她双目一凛,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一步,我来帮你看看。
容渊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放柔,似是流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她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明明苏穆伤得更重,她怎么给忘记了?
钟沁儿一个回身,便奔向了苏穆的身边,见他正好拉开肩头的衣衫。
五个红色爪洞的印记,深刻在他的肌肤之上,清晰可见,鲜血再一次自内涌出。
钟沁儿惊呼了一声,赶忙拿出药来替他细细敷上。
宗离也跟了过来,看着伤口微微皱眉。
他本想责怪容渊下手太狠,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毕竟,对于这个弟子,他实在是亏欠太多。
容渊看着钟沁儿关切地照料着苏穆,眼底阴郁的晦暗再度翻卷而上。
他紧咬住牙根,一言不发地去低头,看着手中染了一缕血丝的锦帕。
锦帕的一角,绣着一朵粉色莲花,亭亭玉立,婀娜动人。上面还有留有一抹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钟沁儿此刻不知,容渊曾有一段时间,夜夜都闻着这股味道入睡。
那个时候的她,每夜都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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