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吧。”
房向笛说话间,从兜里掏出烟来抽,“罗文把越温家里的事跟抖落出去了,有几个越温玩的好的,要去给他出气。”
周清幸安静地听。
“本来也就是面子问题,只不过后面闹得有些严重,罗文身上带了枪。”
“受伤的是谁呢?”
周清幸问。
房向笛张了张嘴,这边是走廊的拐角,沉默的时候,显得愈发死寂。
“……卉千桃,她帮越温挡了一枪。”
房向笛的声音很低,他说出这个名字后,周清幸眼睫颤了下。
她背靠着后门的墙,垂着眼,眼底情绪暗暗沉沉。
房向笛又吐出烟,烟雾笼罩女生的脸。
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房向笛语气带上些无奈,“谁都没想到罗文当时跟她在一起的,那一枪……”
他的话又停住。
周清幸知道他想说话的了,没有人敢豁出生命来挡枪的。
但卉千桃做了。
医院的墙壁冰凉,刚刚出的汗现在贴着衣服,湿湿冷冷。
周清幸笑了下,“谢谢你告诉我。”
房向笛目光动了动,那个笑容很淡,甚至都让他以为是错觉。
“……你……你去哪?”
周清幸从拐角处的楼梯往下。
“你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吧。”
一根烟烧到了尾,房向笛看女生消瘦的身影离开楼道。
“操,这都什么事儿。”
他踢了下墙角,低低骂出声。
一直到出了医院,周清幸整个人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绷的太紧了,现在的大脑还是懵的。
远处的马路热浪腾腾,她买了瓶冰水,坐在路边灌了两口,最后干脆直接对着头发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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