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闭上眼:“不能了。”
“沈槐序,我说过,我喜欢你,和你无关,你被我喜欢就行。”
“和我有关。”沈槐序觉得自己的手心可能被抠破了,指尖触到了一丝湿润,他把话一口气全部说完,“纪春山,自从遇见你,我的生活全乱套了。我原来运气很好,现在不是崴脚就是脑震荡,没认识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我求你离我远点,让我回归正常的生活,行不行?”
没有风的夜晚,空气里是难捱的静。
“沈槐序,你昨晚让我相信你,我现在该不该相信你?”纪春山的声线虚弱且颤抖。
求你了,纪春山,别说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这儿和你说过什么。”沈槐序转过身,红着眼替他说出了答案,“我怎么会骗你。”
身后一声脆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沈槐序不敢回头,他落荒而逃。
这棵老洋槐见证了他们的定情,也见证了他们的分离。
第52章
沈槐序推开门,在三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回自己的卧室,一把把门摔上。
静音门就是不一样,摔都摔不出多少声音。
赵文茵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手机仍然显示通话中。
“你满意了没有?”沈槐序问。
赵文茵罕见地没说话。
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你满意了没有!”
手机在地板上弹了两下,最终落在了墙角。
通话挂断了。
沈槐序站在赵文茵身后,他的声线比冰还要冷:“我按你说的做了,你不许再去找他的麻烦。”
赵文茵拿起手机,沉默地走出卧室。
沈槐序追出去,沉声说道:“明年不要再给我办什么生日会了,我不过生日了。”
沈槐序呆立在卧室窗前,十点多的时候,他看到纪春山走了。
他走出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段喆一个人。
“他俩都回去了。”段喆说,“你放心,我跟他俩打过招呼,不会出去乱说的。”
沈槐序没回话,从玄关柜里翻了个塑料袋出来,伸手拉开家门。
“你干嘛去?”段喆在身后追问。
沈槐序道:“下楼。”
他在夜色中大步跑到老槐树脚下,蹲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星星挨个捡进塑料袋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夜无风也无雨,是个好天气。
还好纪春山用的是夜光纸。
段喆跟过来,蹲下身准备帮忙捡,却被沈槐序按住了胳膊。
“我自己捡。”
段喆找了块空地坐下,对沈槐序说:“其实你可以和纪春山解释清楚。”
“你不了解我妈,再被她发现一次,就完了。”沈槐序停顿几秒,又说,“过段时间吧,等我妈不再盯着这事,我想办法和他解释。”
他把能找到的星星都捡完,又坐在段喆身边开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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