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别解衣。”谢潇南说。
“下雪了,世子怕冷,这大氅你穿着,别冻凉了。”温梨笙体贴道。
谢潇南拒绝:“我不用,你穿着就好。”
“那怎么行。”温梨笙与他推脱起来,就听见温浦长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笙儿,你又再做什么?”
温梨笙转头道:“我在问世子是想让我给他当牛,还是想让我做马。”
就这一句话,就能把温浦长的鼻子气歪:“逆子,还不给我过来!”
温梨笙哦了一声,老老实实走到温浦长的面前,被他点了点额头,而后带着往外走。
温梨笙走出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谢潇南,见他锦衣染血立于灯盏之下,眸光却柔和,与她对上视线时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这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如今胡贺梅三家已经落网,温家再无威胁,父女俩别过众人之后直接回府。
温浦长这几日似乎也累得不轻,在马车上就睡着了,温梨笙扒着车窗上往外看,雪花落下的时候停在她的鼻尖和眼睫上化为小水珠,温梨笙看了一路,心绪纷杂。
现在尘埃落定,不知道虞诗会如何,胡镇说她身上有毒,也不知那毒好不好解,胡山俊和贺祝元又会有怎么样的生活,沈嘉清的师父何沼为搬到胡家潜伏多年,如今也能自由了,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
还有先前在茶楼,谢潇南安排单一淳部署的事不知是什么,单一淳今夜并没有现身,说明他在做的事与胡家无关。
不过事情总算解决,余下的一些细碎问题,处理起来并不难。
温梨笙回家就睡了,这段时间的担忧和这几日的紧张情绪仿佛还有后劲似的,慢慢在心中消散。
后半夜胡家贺家被抄,尚在睡梦中的人尽数被拉起押入大牢中,上上下下处理了百来人,谢潇南直到天亮才回谢府。
温梨笙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喊了一声来人,门被推开,休养好些日子的鱼桂出现在房中,面上都是笑容:“小姐,你醒了?”
温梨笙看到她有些惊异,奇怪道:“你在这干嘛?不好好养伤。”
鱼桂便说:“奴婢本来也没受多重的伤,休养这些日子已经好很多了,不必整日在床榻上躺着。”
她道:“那也要少走动,免得牵扯到伤口,不容易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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