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总是不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啊。”岳宴溪两只眼睛弯的跟割稻子的镰刀似的,“当初说的是你帮我擦身子,可没说我能洗澡了之后就停下来呀。限期不该是我回公司之前?”
意思是,她不回公司就该一直擦着,承诺才有效。
禾谨舟难得露出这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堂堂前月辉集团的总裁,真真是个无赖。”
“谨舟过去没见识过我的无赖?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一直还挺好的啊。”岳宴溪笑得更欢。
在商场上,岳宴溪没少耍过无赖招术,只是兵不厌诈,禾谨舟那时候并不觉得那叫无赖,顶多算是为达目的有所变通。
但现在,她认为以前是对岳宴溪有所误解。
这个世界,不就是不要脸的人横着走?
岳宴溪不知道短短几秒自己的形象就在对方心里一落千丈,还美滋滋的。
“时间也不早了,禾总早点动手早点收工,咱们这把年纪,也不是能熬夜的人,你说是不是?”
禾谨舟没有再出言相怼,径直走向卫生间。
小河舟现在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也就一天的工夫,岳宴溪已经忘了昨天是如何生禾谨舟的气。
跟禾谨舟,能记什么旧帐呢?
是她守不住心,没出息地砰砰跳个不停,总不能怪禾谨舟太耀眼让她喜欢上了吧。
一辈子,还长着呢。
禾谨舟自打端着的水走过来,脸上就带着一副说不出怎么奇怪,但一定不算正常的笑容。
反正岳宴溪是从来没见到过她有这样的表情。
突然有点怕怕的。
“我记得岳总说过,食人花咬住少女的一只手,从手腕到胳膊,最后再到脚趾一点点吞噬,画面很美啊。”禾谨舟说。
“谨舟能这么在意我说过的话,我很开心。”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禾谨舟收起笑容,抓起岳宴溪的一只手,将毛巾覆上去。
这时候岳宴溪才知道为什么禾谨舟刚刚说起食人花的故事。
那擦拭的力道简直是要蜕了她的一层皮。
“你轻一点,我这是人肉,又不是河马皮!”这是在擦身子还是用钢丝球刷锅!
“抱歉啊,我的本职工作是集团总裁,做这些事难免手生。”禾谨舟面无表情,哪有什么抱歉的意思。
“可以了可以了,换下一个地方。”岳宴溪催促。
再多来几下,她这只手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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