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了,劝他倒是容易,一听有钱拿,还催着咱们快点启程呢。”闻松给方元斟茶,试探的问道,“哥,你交代的我们都已经做完了,是不是…”
方元在氤氲的水汽中看向青年,眼神施压,话也深沉:“当初说的是将方启明拉下台,踩在脚下才行,如果你做不了可以现在退出。”
“能做,可以做,哥,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方元从手提包中拿出几封信交给闻松:“让安江的舅舅以他的身份将这些信分别寄给省纪委、省艺术家协会、舞蹈家协会及省里主管文教卫生的主要负责人,哦,别忘了最后再给公安局寄一份。”
闻言,闻松和闻母皆有些目瞪口呆。
“哥,有必要弄这么大吗?咱们…不就是想搞臭他吗?”
方元在闻松的肩上拍了拍,站起身留下一句话:“既然做,就做绝,直到他毫无反击之力。”
“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哥,你不给我们坐镇啊?”
方元与敲门进来的服务员擦肩,他笑言:“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离开饭店,方元看了一眼手表,下意识的计算了一下到h城的时间。
他其实应该留在省城,此番是对方启明的最后一击,出不得一点偏差,但距离这里三个小时之外的h市却像噩梦之后天边依稀的那抹白,意味着朝阳与希望已经不远了。
翻出手机中存着的照片,夕阳中的那个影子有种让人心碎的柔情,方元看着照片低语:“回去一晚再回来,应该耽误不了什么事。”
时令已至十一月,北方早有冬季之相。
白日变短,黑夜早临,刚刚过了晚上六点,暮色便压了上来。
虽然急着见宋吉祥,方元还是先回了自己的面馆,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面,端着往对面修理铺子走。
最先发现他的是大头,围着他打转,尾巴都要摇上天了。
方元笑道:“今儿这面没你的份,你也别挑理,我连小敏的份都没带。”
天冷风寒,修理铺已经关了大门,方元从小门进去,第一眼便看见一只结实性感的屁股。
宋吉祥猫着腰正在查看送修车辆驾驶室门上的一块划痕,这车是刚刚送来的,要处理几块车面上的划痕,重新补漆。
他听到门口的动静,偏头用余光一扫,见是方元,一改这几个月带理不理的样子,郑重的将他匡在目光中。
方元拖着面碗在茶几上放下,才回视男人,漏出这些日子第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怎么这么看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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