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施礼:“这些都是奴该做的能伺候殿下与夫人,已是奴莫大的福分。”
喻姝听这话,心暗暗道一声,真是个会变脸的,今日这样做小,估摸是瞧了他在!
喻姝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以前不痛不痒的刺探,喻姝一直没放在心上。她总觉得寐娘虽娇些,但心思不至歹毒,偶尔打压下也就过去。
现在寐娘放低姿态,喻姝更没想为难他的心上人。
喻姝宽慰两句,让她下去好好过生辰。寐娘却倏地跪下,泪眼婆娑望了望魏召南。
魏召南平静笑问:“你有何要说?”
寐娘头一低,声音更软:“今日是奴的生辰,殿下命人在阁上摆了酒宴,奴想”
魏召南放下银箸。
本来他让十七摆了两桌,大有替她操办一顿的意思。说去陪她,倒也未尝不可只是忽然想起喻姝今早拈酸出门,魏召南倒觉得不能去了。
他看向一旁喝粥的女人,头微低,圆润耳垂的滴玉坠子饱满小巧。
他想摸,但见满屋的仆使丫鬟,还有寐娘在,便忍住了。且帮这个小女子做了两分面子,言笑说:“要看夫人允不允了。”
说完,他就自己猜到结果了。
定然不会允的,今早上还吃着酸。不过他的夫人讲话委婉客气,定会寻个由头堵回寐娘。
魏召南且坐且看,还抱了两分看戏的样子。
——但下一刻,喻姝便搁下粥:“有何不可呀?既然亭台热闹,殿下何不去看看?”
魏召南脑子顿时一白,嘴角微抽,却说不出话。
他的夫人……是不是有点太大度了……?
虽说也是个好事,但……
这一晚魏召南都略有疑问,她到底有在为寐娘而酸吗?
月上柳梢头,夜里忽而下起小雨,淋淋漓漓。
喻姝已经脱簪梳洗,身上只留件单薄里衣,乌黑的秀发垂在肩上。
她灭了西窗边两盏灯,雨势渐大,便连窗子也阖上。乍然想起昨日宫里送来一笼芙蓉鸟还收在库房外的檐下。那时她特特嘱咐,怕鸟刚来,放屋里给闷坏,就在外面养几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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