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眼,醒目的论文标题就直击他的心扉。
《基于“司南”模型的植物细胞免疫系统的互作机制》。
什么?
不是植物干细胞了?
怎么研究对象忽然扩大到植物细胞了?
看似两者之间只相差一个字,但作为一名专业教授,他心里很清楚,这之间的差距绝对是级数上的差别。
前者的学术价值或许只是一个不错的饭后甜点,或许会吸引到不少人,但不吃也不会死人。
但后者的学术价值就大了,不开玩笑的说,是足以载入史册的那种。
但很快,他就调节好心情,不断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其实很多学术论文也存在标题党,要么是故意用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要么是对自己过于盲目自信,当然也有可能两者皆有。
最有名的例子是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邮件送往国际数学四大刊的邮箱,号称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但毫无意外的,打开看过里面的内容之后都是屎。
此时,马泽尔已经说服了自己。
这是标题党,一定是的!
植物抗病毒免疫机制太复杂了,它绝不可能被攻克。
再往下看。
通讯地址为耶鲁大学。
而通讯作者的位置依然被上一篇论文的华国人占据。
马泽尔又看向作为主要研究人员的一作位置,上面依次陈列着几人的名字:陆时羡、贝拉·埃文斯、梅林·亚历克西斯、莫札尔·劳伦斯、布兰顿·丹尼尔
后面还有连着几排接近二十几人的名字。
尽管繁复,马泽尔还是耐着性子将所有人的名字看完。
但直到最后,除了陆时羡,他依然没能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一点,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想法。
此时,他的心态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要带着找问题的心态读完这篇论文。
他的内心在怒吼!
他要化身叫兽!
他要批判!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的战场所在之地。
直到一个个极其少见的数学符号出现在他的面前。
呵!数学模型?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生物内部世界的复杂精妙岂是数字能够描述的出来的?
他的判断其实比较符合当时的常理。
一般而言,数学模型在生物学上的确有应用,但大部分都是宏观的生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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