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出现在现场。
陆时羡有些不满意,他说的虽然详细,可他之前的目的并非是将项目组做成什么一言堂。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要想完成一件事情,依靠集体的力量这很重要。
于是陆时羡对此稍作解释:“大家畅所欲言即可,现在还没有正式确定下一步实验方向,大家所说的每一条建议都可能成为产生新的灵感火花。”
很快就有人对此发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间接调控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患病植物能够那么智能,对病原体进行精准打击,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病原体入侵而凋零的植株了。”
但也有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意见:“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现在是基因时代,我认为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信号,使得遗传物质在表达中产生了对抵抗病原体有利的变化。”
“我认为基因表达的可能性最大!”
以上两种倾向的选择最多,但也不是没有人选择直接调控。
“我想你们都忽略一个东西,那就是协同进化。”
“照你们所说,都是病原体逼迫植物产生了变化,如果病原体一直没有变化,那协同进化又谈何说起?”
经过这位老哥一说,全场顿时沉默了。
因为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但如果照这么说的话,三种研究方向都极具可行性。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显然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同时对三个方向进行验证。
所以接下来进行抉择的时候到了。
于是压力现在又转移到陆时羡头上,因为决策需要他来做。
他是拍板的人,他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这是极其艰难的时刻。
“我。。。。。。”就当陆时羡准备做出决定的时候,忽然有人出声。
“陆,我不得不承认你在这种项目上的直觉很敏锐,你确实很有天赋。”
“你提出的每一种预想都具有极高的可行性,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三种调控是兼容的?”
“只是我们无法确定由谁进行主导!”
这下,原本还处在辩论中的会议室显得如此寂静。
包括陆时羡在内,这确实是他们一开始并未想到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发言者,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此人名叫亚克·布兰顿,在团队里的第一学历是最差的,来自非洲某不知名高校,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一所野鸡大学。
布兰顿处在第一任务组,平时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兰伯特这么能跳,就像是一个透明人。
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提出这么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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