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他说。
林烟一时的心慌意乱,面色越发的娇,羞涩感烧到耳根,脚底慌慌张张踩住踏脚板,轻松跳下车,裹着身上的黑色大衣就跑,又娇又容易脸红。
她这回是真的撑伞走了,闵行洲点火,调头离开。
工作人员已经在等林烟换装化妆。
林烟换好服装出来,加入原先是自己队的活动中,跟屏幕前的网友打招呼。任务下来的时候,林烟避开摄像头去拿卡。
一旁,策划工作人员拿对讲机在吩咐,“阿客尼炎雪山雪崩,你让送餐的暂时不要进来,有可能堵住唯一的一条路了。”
林烟唇齿颤动了一下,微微偏头,有些惶恐不安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工作人员扭头,看是林烟,她胸前还挂着耳麦,于是,工作人员放低声音,“就是阿客尼炎雪山,崩了。”
阿客尼炎雪山,雪崩。
林烟只觉得心一沉,恐惧突如其来的遍布全身。阿客尼炎雪山距离松山还有一大段路程,但松山唯一能出城镇的路段都在阿客尼炎雪山附近。
“是什么时候的事。”林烟慌张把麦取下,递给给工作人员,听到工作人员说。
“就一个小时前,从阿客尼炎山脉飞速的窜过附近的山脉,有可能到达松山公路区了。”
似乎那一秒,她全身绷得像块石头,手不听使唤地僵在半空,渗出丝丝细汗。
“严重吗。”
“我也听附近的村民说的,他们让我们这几个小时不要出去,我也没看到。”工作人员边咬苹果边说,“我倒是知道阿客尼炎雪山上一年崩的时候足足十米雪白的高浪,路极有可能被堵了。”
信息一字一句麻木地敲在耳边,林烟几乎是在对方把话说完那一秒,仓促转身,“我有事,今天先关一下我的镜头。”
后面有人问她。
“去哪啊林烟老师。”
“直播呢林烟老师。”
林烟知道,知道在直播。
雪山是一个小时前崩的,闵行洲刚下山不久,他独自一个人开车进来,他的几个保镖还在酒店等着他,万一…
万一因此出什么事怎么办。
早知道不那么任性非要他送进来了。
他出去才没多久。
越想,她越害怕。
那时候的林烟还不信神明,她在菩提树下求过,求绾绾和易先生平平安安,可是绾绾失言了。
看着西北方向微露出头的雪山层层峦峦叠峰,财阀家的太子真不能因她出什么事才好。
她连同身上的妆发造型拔走,松山脚下有民宿,刮着风的时候,那道还穿节目组服装的小身影一步一步跑下石阶,一路拨着电话号码,白色的平底运动鞋哒哒哒哒地只能看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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