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淡淡的气味之外,牢狱里便再无旁人。
谢行野漫不经心地走到内里,不再关心这等小事,只是慵懒的摸索着,为自己找个平整的地方躺下。
毕竟死后的身子若是不得舒展,那可是不太妙。
石壁内部坚硬而干燥,洞里有许多杂物,他随意的找过去,接着冷不丁碰着了一个棋盘。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想不到,还有他生前钟爱的棋盘给他陪葬。
棋盘上居然还有纵横交错着的棋子,大约是……那个宫女摆出来的。
不是不会下棋么?
谢行野此刻的耐心大约是前所未有的,只是慢慢地摸清楚这棋子的布列,随后,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像是五子棋的玩法,不断有四颗棋子连成线,代表着那是个失败的走法。
边缘处有六颗棋子连成线,如果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五子连成了线,并终结这场对弈。
沉寂已久的心跳,似乎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跳跃起来。
谢行野单手去解后脑处缠着的锦带,已经摸到了那边的布条,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带着点郑重与贪婪,他默然不语的触碰着这局棋,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因为自己的触碰而打乱棋盘上原有的布置。
“错不了啊。”
黑暗里,他轻声自言自语着,“是宁宁教给我的玩法。”
——只要揭开锦带,辨认出黑白颜色,就代表着宁宁她……回来了。
可谢行野不敢。
丝竹歌舞声热闹的紧,棠宁自从穿越过来后就没怎么听过像样的音乐,这时候突然被皇帝陛下传召过去,听着附近的乐声,隐约产生了一些怀念的情绪。
谢玄令她抬起头来,接着随意笑了笑:“这就是清和宫新来的小丫头?确实长得不错。”
你长得也不错嘛。
棠宁不敢说话,只是突然间有些疑惑——她两声音根本不像啊。
瞎子难不成耳朵也有什么毛病?
此时,半夏随口吩咐了一句:“梨白,替陛下倒酒。”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宫女上前替谢玄倒酒,被谢玄一饮而尽,接着冲半夏挥挥手,“有事你就去吧。”
半夏还是一脸淡漠,“我去去就来。”
她示意棠宁跟她一同离开,走得稍稍远了些才皱眉问她:“有什么事情,非得把我叫出来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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