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抬眼盯着学习委员,刚要怼两句,后面已经有人出声了。
“知道你还说,说说说,说个屁啊!”苏联宇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嬉笑逢迎,因此怼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子就站在这里,你爱来不来,不来滚蛋,我不招惹你,你也别点着我。
学习委员不敢对他发脾气,小声嘀咕一句,讪讪走了。
苏联宇还追在他屁股后面喊:“说什么呢你小王八蛋,有种到我跟前来说!”
他整个人就像一朵熊熊燃烧的霸王花,碰到谁烧谁,学习委员讨了个没趣,这次走了估计也就不会再来了。
“就一傻b。”苏联宇烧完人,收敛了火焰,嘀嘀咕咕走回来,拍拍林栖的肩,表情挺认真问:“放学真有事?”
“没呢,就是不想理他。”林栖说。
苏联宇于是笑了:“那行,高新街那边刚好开了一家新的披萨店,过去尝尝?”
林栖也扯了扯嘴角:“尝啊。”
林栖最近睡眠不太够,上课犯困,几节课下课光顾着睡觉了。再过两周就要月考,他趴在桌上休息,迷迷糊糊还在想这样不行,以后还要再晚睡一点,至少增加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才能把平时花在吃喝玩乐上的那些时间补回来。
第三节课下课,他本来让苏联宇在要开始听力的时候喊他起来,也不知道苏联宇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他没喊,林栖一觉睁眼的时候,只听到了听力播放完毕的歌声。
他转头质问的时候,苏联宇正埋头游戏里,头也不抬地回答说:“看你睡得香就没喊。没关系的吧,不就一段听力吗,每天都有。”
林栖:“……”
他很少有想对苏联宇发火的时候,平时一直不温不热,顶多不高兴了皱皱眉,对方心大一根筋,从来就没看出来过。
有时候真想发一顿疯,砸烂一堆东西,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全被火焰焚烧殆尽。
但林栖做不到,他已经没什么认真的愤怒了。所有的脏话和偶尔粗鲁的行为都只是小小情绪上的发泄,根本不痛不痒。于是别人也察觉不到他的情绪,看表情,应该是云淡风轻的,鬼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骂天骂地骂祖宗了。
林栖深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出教室。
也不知道去哪里,心里就是很烦,想到处走一走,透透气。溜达着,就晃到了操场上。
操场上很多人打球,还有各种跑步运动的。林栖特意多看了几眼,确定自己现在没心情去看别人的热闹,便又开始了巡街似的散步。
他一直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停了下来。
站那面前站了大半天,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掏了张十块钱纸币塞进去,买了瓶冰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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