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对视一眼后,齐齐对林泰来道谢。
王司徒有应酬,此时没在家,便只能和新上任的吏部文选司员外郎王象蒙喝茶。
不但官员数量少,来办事的人也比其他衙门少。主客司独立一个大院,此时也清静的很。
跟这些老官僚打交道,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稍不留神就会被钻空子。
林泰来点零头:“躲劫是肯定要躲的,没见我最近一直写思乡诗词么,这就是进行铺垫。”
“不去!”林泰来言简意赅的答复。
王象蒙发自内心的:“肯定有用。”
申首辅严肃的:“你就打算这样向世人解释吗?”
王禹声突然:“林九元你应该请假回家几个月,不然伱总是这么跳,国本之争迟早波及到你。”
以林泰来如今的威名,只要放出这句话,肯定没人敢去给林泰来当下属。
大明官场有规矩,苏州人不能去户部
林泰来几经波折,终于强行在礼部插旗成功后,便召集了同年朋友们聚会。
虽然王禹声放不下名门世家的架子,也不好意思给林泰来当下属,但他们两个不介意啊。
陈学士貌似很为林泰来高心:“内书堂缺一位教习,可以推荐你去,这是翰林院最好差事之一”
万一今自己没想明白就答应了,岂不就相当于和陈学士两清了?
除去翰林和庶吉士不算,大明的新科进士结束观政后,最好的结果是留京,其次才是外放知县、推官。
林泰来不以为意的:“最近串联还能因为什么?又没有其它大事,只能与国本之争有关。
这不对吧?他上辈子印象里的《酒色财气疏》里面,应该没影勒索大臣”这样的词句啊?
什么莫名其妙的蝴蝶效应,能让《酒色财气疏》多出这句话?
王禹声:“。”
所以林泰来就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连忙起身,纵马到申府。
林泰来仿佛知道别人想什么,又道:“不要大惊怪,我在翰林院状元厅那边也放了一把大枪。”
故而林泰来不得不感慨,作为一个狗腿子,周应秋真的是极品。
周应秋现在是在翰林院学习的庶吉士,如果放弃庶吉士来部里当主事,在官场属于自毁前程,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当然,林泰来也知道,周应秋这个表态肯定不是真心这么想的,但听在耳朵里,就是能让他非常舒心。
又对陈允坚和沈珫问道:“机会难得,那就你们两个了?”
等真的需要时,我自然会主动起的,平常你不用在意欠我人情之事。”
林泰来瞬间醒悟,其中的微妙之处在哪里了。
如果自己主动送,那名声就不能要了,道德上会被喷死;
如果否认主动送,岂不又坐实奏疏里的“皇帝勒索大臣”,那皇帝会怎么看自己?
踏马的,果然被王禹声的乌鸦嘴中了,清流势力和皇帝较劲,终于波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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