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尧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卢从景的名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用代词,德语分阴阳,一旦他说了代词,诺恩就会知道他喜欢的是个男性,又要问很多问题。
&ldo;我认识?你怎么又不说是谁?!&rdo;
诺恩急得恨不得撬开卢心尧的嘴,这时物理老师进了教室,他上课向来严肃,要是被他捉住了就有大麻烦了,物理的大作业做起来繁杂费心,没人愿意去挑衅他。诺恩霎时噤声,还不忘比了个嘴型,说的是等下了课再说。
任由诺恩怎么问,卢心尧就是不说他是在和谁谈恋爱,诺恩无论是威胁也好,还是好言好语地问,卢心尧就如同一块油盐不进的石头,硬是一句有关那个人的话都没说。
最终诺恩只知道卢心尧恋爱了,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小别墅多了一丝人气,在万家灯火中,也有一盏在等待他的灯。
卢从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是卢心尧还在等他回来,卢从景心里突然一热,他本以为他不会为这样的寻常事所打动‐‐不过是一盏亮着的灯。
果不其然,卢心尧抱着个毯子坐在沙发上还在看电影,听到他回来了便起身,他已经换了棉白的睡衣,非常温顺地走过来亲他。卢心尧不太会接吻,他先是慢慢地舔他的嘴唇,试着探了探舌头,却撞到了他的牙齿,舌尖一痛。
很快主动权就转到了卢从景手上,他揽着卢心尧的背,微微低了点头,在他唇上辗转。这个吻并不激烈,很快就放开了他。
于是,卢心尧抱着他雪白的枕头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进了房间,乖乖地在床上找了一角躺下,他很懂得分寸,并不放肆。
卢从景摘下手表,随意地放在桌上,&ldo;等了多久?&rdo;
&ldo;没多久……两个小时吧。&rdo;
&ldo;下次早点睡,谈事情会很晚。&rdo;
卢心尧咬了咬嘴唇,&ldo;想等你。&rdo;只是想见见他。
&ldo;还是小孩子性格啊。&rdo;
卢从景走过来摸摸他的脸颊,&ldo;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rdo;
&ldo;嗯。&rdo;
床头的台灯熄灭了。
第四十章新年(一)
德国冬天阴雨连绵,雨丝打在窗户上留下湿湿的痕迹,天空是灰蒙蒙的,稍微远一点的房子和道路都好像湮灭在烟雨中,不见踪迹。在这种天气下,很难不赖床。
醒来的时候,床的那一边已经完全凉透了,卢从景很早就起来了。卢心尧眨了眨眼睛,才清醒过来,慢悠悠地晃到自己房间里换衣服。
虽然开了地暖,但他还是感觉入骨的寒气往骨头里钻,他是太过怕冷了些,于是翻出来一件粗织麻花的白毛衣和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自从养了肖邦以后,他很少再穿黑裤子,猫毛很容易吸在上面,他又有点强迫症,总是要把粘在裤子上的猫毛捡下来,捡到后面实在太烦就不再买黑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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