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当时激动地抓住陈泽的胳膊,对陈泽说。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更多把握了。”
“老师,其实我想知道,这封内荐信你是如何得到的呢?”
问出这句话之后,陈泽看见对方的脸色变了。
“这封信……是一个朋友给我的。”
显然,当初对方是希望老教授进入审判庭的。
“我当时因为一些意外,所以没有选择去尝试……陈泽,现在你进去了,你一定不能忘记你的初心,审判庭是可以改写法律的,你可以提出建议,对,只要有半数以上的成员同意,当时他是这样给我说的,但是他进入审判庭之后就变了。”
陈泽安静地听老教授抱怨那位朋友。
那位朋友显然比老教授优秀太多,对方竟然还是一名雌虫,看来审判庭并不只是由雄虫支配,那句“精神力低于s级者原则上不得进入审判庭”存在着错误的诱导,绝大多数虫族在看见这句话之后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审判庭中的成员都是雄虫。
而教授抱怨那位朋友时,提到最多的就是,对方加入审判庭之后,虫族这些年并没有得到特别大的改变,仍然是越变越糟糕。
甚至对方对老教授的一些提议表示了直接的否决。
这一对友人后来便不可避免的渐行渐远,但内荐信却一直留在了老人手里。
“我会的。”
陈泽这样回答了对方。
但实际上,陈泽明白,老教授其实不曾真正进入过权力的中心,所以他并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帝国既然要存在,便需要一种有效而低廉的维护方式,事实上法律与道德谴责的存在并不是绝对的能够判断是非对错的,它们真正的用处是以一个大众认可——或者对统治阶级而言最有利的方式解决矛盾,维护秩序,让这个社会运转下去。
至于这其中导致的各种属于普通虫族的苦难,尤其是在社会畸形之后对雌虫整个性别造成的压迫,都是帝国选择出的这一条维护社会运行的方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而已。
虫族仍然需要不断地活下去,只是它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无数个个体。
个体总会有私心和欲望,当虫族们开始各自建立自己的家时,有一些虫族猛然圈占了太多,当一小部分人拥有的太多,就造成了社会的饥饿和不平等。
这一次,低层虫族们就成为了虫族繁衍下去的牺牲品。
所以当那位朋友进入审判庭之后,会悲哀地发现仅凭自己一人是无法做到任何改变的。
老教授实在误解了对方,但陈泽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老教授。
需要承认的是,陈泽确实心软了。
毕竟面前的老人已经很老了,尽管心里知道对方是虫族,但到了如今,虫族又和人类有多少区别呢?
这位老人只是和他交流几次就如此推心置腹,况且对方确实是个好人,内荐信也是对方提供的。
陈泽自然是得了很多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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