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一瞬不瞬地紧盯了她一会,淡声道:“我为何要怪你?”
潋滟微怔,自她问出这句话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无数个最坏的打算,她甚至还想了千千万万个理由了来回答他问题,却独独漏了这一句。
我为何要怪你?
他说他为何要怪她?他说他为何要怪她?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就没有生她的气,凤长歌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一切都只是她杞人忧天罢了?
花无忧神色温和道:“百年之前,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潋滟,我既然答应跟你在一起,那么你才是我的过去跟未来!”
潋滟眼圈微微泛红,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油然而起,她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花无忧,刚想开口说话,胸膛一股腥甜直涌而上,她唇角溢出一丝血,阖上眼,倒在了花无忧的怀中。
……
悬崖峭壁上,寒风剧烈地呼啸着,一袭烟衣雍容的男人负手而立站在边缘上,遥遥望着山对面的蔚蓝天空,衣和发轻轻荡漾着,恍若谪仙,无形之中透出一丝清冷绝尘之感。
长歌不知自己身处在哪里,她只是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无边无际地走着走着,突然那伟岸挺拔的身影猛地撞入她眼中,她步伐一滞,眼睛泛红,虽然没有看到男人的正面,但凭借那熟悉的程度,她依旧一眼认出了此人,她低垂下头,沉浸了一下心情,蓦然转身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过来!”男人的声音随着清风吹了过来,音量虽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长歌的耳中。
长歌身体猛地一僵,她告诉自己不要停,可是,双腿像是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动分毫。她无法欺瞒自己,她贪恋他的声音。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般好好同她说过话了。
“过来!”男人又轻轻唤了一声。
若是先前还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那么此刻,长歌心中的犹豫一分不剩了。她下意识地转过了身,望着那悬崖顶峰的烟色身影抬步走了上去。
这条路并不长,然而对她来说,却是极度漫长,因为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害怕她快上一步,或者是稍微眨了那么一下眼,他便消失不见了!
男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转回了身,瞧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神色,那眉宇之间的不耐之色突然消失的荡然无存。
长歌走到他的身侧,被他这般望着,她心中没来由的掠过一丝惊慌,她下意识地伸手遮住了脸颊上那道丑陋的伤口,花无忧却快先一步,伸手撩开了遮住她脸颊伤疤的那缕头发。
长歌瞳孔一睁,脸色倏地一变,仿佛遇见了极为可怕之事,跄踉地退了一步,她惊慌失措地用银白的雪丝遮住了那半边脸,低下头,慌张道:“不要看,很丑,会吓坏你!”
花无忧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他静静地望了她一瞬,沉浸了片刻之后,才缓声道:“那伤,是谁弄的?”
长歌感觉到头发完全遮住了那半边脸颊之后,才松了口气,她轻声答道:“那人已经死了!”
花无忧紧紧地盯了她一瞬,见她面色平静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终究作罢。长歌离他稍微有些远,他抬步走进一分,长歌下意识地退上一分,他皱了皱眉,抬步在走进一分,长歌仍旧退上一分。
花无忧停了下来:“你要退到哪里去?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长歌试图解释道:“我……”剩下的话还未出口,花无忧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兰馨香扑鼻而来,长歌微微恍惚了一瞬,也只是那么一瞬,她就回过了神来。
此刻,花无忧伸手到她的臂膀,正欲褪下她的衣服,她脸色微微一变,正欲退后,花无忧却早有防备,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他的怀中贴近了几分。长歌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她抬起眼梢望着花无忧,正巧,花无忧低头望向了她,四目相对,他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势!
长歌微怔,就是这瞬间,花无忧已经松开了她,他正欲她肩膀上的伤势,长歌微微侧转了身,她双手交叉地按住了肩膀,想到花无忧在炼狱司决绝离去时的身影,她眼眸黯淡了几分,淡淡道:“我没事!”
花无忧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望着她有些抗拒的神色,他轻抿了唇,手腕轻翻,变出了一瓶金创药,霸道地拿起了长歌的手,捞开她的衣袖,入目的是手臂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眉头紧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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