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着脸纠结,殊不知周言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
他的英俊令路过的人都驻足,这样俊美高大的男人在国外都难得一见,何况还是个墨发黑眸的亚洲人。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雕塑,脸上的表情晦涩难明,精致的眉眼微微压下,隐忍着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无声地念出许微微的名字。
为什么总是这么令他意外。
在他以为她会被吓跑的时候抱住他,安慰他不要怕;在他以为她要和许巍然倾诉思念的时候,果断坚决地说以后不要再联系她。
而更久远之前,他以为她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生活,却料不到,她就在学校后门正对的那家咖啡厅工作。
弱小的许微微、蠢笨的许微微、作为病人的一剂良药而不自知的许微微,总像一只毫无保留的小狗一样围着他转,眼巴巴地把所有爱都捧给他,拼命摇晃着被许巍然打断过的尾巴。
可他呢。
他对许微微呢。
周言痛苦地合上了眼,苦涩的笑容挂上了唇边,他嘲笑自己的无能,连一份最基本的爱都不能给她。
内疚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锁在了里面,周言抬起眸,走廊内的灯光扎眼,他干涩的眼球转了转,忽然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当他意识到愧疚,他就完了。
他完了。
他的后半生,都将在自责和欺骗中的撕裂中度过,直到他无法承受,或是许微微……
不,她不会离开,他永远不允许她离开。
欺骗也好,蒙蔽也好,他宁愿说一辈子谎,也要留住她。
不就是说我爱你?
他会。
挺直身体,周言松开手,看着墙壁上被自己的指甲抠出的一点斑驳,他淡淡地拍开,开口。
“微微,出来。”
许微微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了,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躲在小隔间里,捂住了耳朵。
“周言不可能在这里……”
周言的脸部紧绷,听着她在里面傻里傻气的话,心脏跟着抽痛。
“微微,快点出来。”
许微微茫然地拿开手掌,缩起肩膀,低着头走出去。
“周言……”她心尖颤抖,做错事的小孩子般背着手,不敢看他,只盯着他的皮鞋,“你、你怎么不去上课……”
他在这儿站了多久了?听到了多少?
许微微懊恼地眨了下眼,“你不要生气……我屁股还好疼,今天不能打的。”
周言双手撑膝,慢慢蹲下,自下而上地看着许微微躲避的眼睛,微微笑了笑,和煦温柔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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