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戊背好包,不知从哪找出之前的木棍,让雁洄撑扶。
在巴独村碰到公安同事,高访把证据和人交给他们,说:“这货就是什么传闻的山魈,可能背着人命,得仔细审了。”
那天走访的公安也在,看到雁洄和阿戊,就什么都明白了。
雁洄和阿戊回渔具铺,高访也没多留,回所里处理刀伤。
傍晚时分,渔具铺就来生意了。
怪物落网的消息传得真快。
下午回到家,雁洄就洗澡擦过药,但破溃的地方血水不断浸出,她需要经常清洗和敷药,才能加快伤口愈合。
书架的信件暂搁置,雁洄右臂无法抻直和抬高,什么事都做不好,包括包扎伤处。
随意用纱布缠裹,雁洄打算休息。
今晚月亮皎洁,拓在窗棂的影子分外生动,连毛绒绒的浮圈都分明。
“狸花猫并不是喜欢我,而是每夜我都和它一起,在你的窗前,等天黑到天明。”
无端地想起这句话,雁洄此时才算触到那分落寞。
纱布没有弹性,雁洄也没有恰好掌握宽紧,纱布裹挟着身体,怎么躺都不适。松解纱布后,她起床,垂眸看倾泻地面的月光,慢慢将脚放入鞋中。
“阿戊。”雁洄轻轻地唤了一声。
窗棂便换了画面,并随着不确定的回应:
“怎么了?”
“……你进来。”
雁洄听着,一道门,两道门,抬眼,阿戊就站在眼前。
“我需要帮忙。”
“我要怎么做?”
雁洄说:“纱布在这里,我的右臂前胸都上过药,你帮我包扎即可。灯……就不用开了吧?”
“不用。”阿戊想说自己能看见,但雁洄已经开始解衣服,只穿了细肩带的底衣。
阿戊忙撇过脸,窗棂上有空空的月光。
“来吧。”
阿戊在床沿坐下,抓过纱布,雁洄右臂离自己近,他的目光直直地锁在伤口处。按住纱布一角,缠绕,询问松紧可合适,得到回复再扎结固定。
接下来雁洄褪下肩带,露出波涌的伤口面,阿戊不敢直视。从锁骨那儿放纱布,倾身贴近,手臂环绕,纱布叠着回来。
雁洄疼了,啧一声,“阿戊,看我。”
阿戊竟生出紧张,舔了干涩的唇,看向雁洄的眼睛。
她说:“你弄疼我了。”
控诉还是责怪的语气,阿戊对着女性初熟的身体,无心去辨。
阿戊低声说:“对不起。”
雁洄略安抚:“你不要介怀。男女大防只在男女,我们之间,未有那层关系。”
阿戊轻点头。
“别再把我弄疼了,”雁洄忽又轻道,“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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