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房在院子南面,阳光充足,农伯腿脚不好后就搬进来住了。
住了五年。
也许因为地基比正屋低些,农植龙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凉,即使晴天也如此。
“雁洄平时跟青苗有来往吗?”
“有来往,但不多。毕竟同一个村子,住得也不远。”
“嗯,少跟青苗说公社的事。”
“我知道。”
下雨天最折磨,农伯扶桌在床边坐下,忍痛揉着左脚。
农植龙拉抽屉拿药酒,在掌心搓热,蹲下拉起农伯的裤腿,在畸形的左胫骨处推揉。
“阿巴,那天我给公安带路,听到雁洄去过桂市。”
农伯斜靠在床头,闭眼假寐,“县医院都有乡长的人,原来她跑望峻那里去了,怪不得能发现药单的问题。”
“雁家到底做了什么,甚至令乡长和……”农植龙顿了顿,“他们忌惮?”
农伯慢声道:“这些事,还不到你接手的时候。”
“是。”掌心火烫,农植龙换了个手继续揉。
过了会,农伯觉得身体松快多了,让农植龙起来。
“派出所开始查雁洄了吗?”
“是的。”
付所长是个轴脑瓜,乡长的手伸不进去,可能是那个人在背后玩的乐趣。农伯沉吟道:“近期乡长让你做什么,就先应下,回来告诉我。如果不合适,我们再想个办法推脱。”
“我知道了。”
“明天你跟公安同志透露下,雁洄家里的男人到地苏也有段时间了,既然是外乡人,正常都要查下证件。还有,雁洄在九顿救的是蒲方升的孩子,是吗?”
农植龙应“是”。
农伯撑着床沿起身,走去推开半扇窗。
雨丝被风吹斜,影影绰绰的青山和房屋。
“既然雁洄和青苗相熟,我们也该送她点见面礼。”
农植龙投去视线,从杂物房的窗户,依稀能看到雁家的大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次日,阴天。
雁洄早收拾好了进山的物品,却没动身。
公安来了,要查外来人口的身份信息。
雁洄把盖了公章的街道证明给公安看,说:“亲戚投奔,还需要再住段时间。”
公安掸一眼上面信息,说明是身份证丢了,以此证明乘车住宿。公章也挺真,公安道声打扰了,双双离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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