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访连日来忙得脚不沾地,吃住在派出所,家都没空回。他胡子拉碴地经过,看到阿戊,再看录口供的房间门是关着的。
心里了然,高访放案夹的动作重了些,同事调侃他:“唉哟,得了所长青睐,脾气都见长了啊!”
高访咧嘴笑,“哪能啊,失误失误。”
雁洄进去的时间比较长,阿戊与其他人都不熟,便在派出所门口的空地等。
迎面开来一辆黑色轿车,堪堪停在离阿戊两步远的前方,车里驾驶位司机伸头出来瞪了他一眼,口语着什么。
后座有动静,司机忙换上笑脸,下车去开后座门。
司机卑躬屈膝,细心地整理了顾建浩西装衣摆的微小灰尘。
眼前忽投阴影,司机抬头看,刚刚挡路那小子不知几时过来了,用一种阴沉的眼神看着顾建浩。
顾建浩本就身形高挑,又着正装,与阿戊对视,气势不输。
该有半分钟了,谁也没先动作,司机直觉不太妙,默默退下。
很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顾建浩皱眉,抬手掩鼻。谁知手臂被抓住,牵掣般施压。
“你是谁?”
“放手!”
素未谋面,任谁被这样对待都不会有好脾气,顾建浩用另只手掰住阿戊肩膀,同时两边用劲,反作用力地推。
阿戊力气不让,岿然不动,甚至愤怒地问:“你是谁?”
司机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击阿戊的腹部,将他撞开后,忙询问顾建浩有无大碍。
“顾先生!”
一道清亮的声音插入局面,清晰地质问:“你要对我们阿戊做什么?”
司机争辩:“明明是这神经病不由分说地,上来就抓顾先生的手。”
所里的人都出来看,顾建浩局促得铁青着脸。
“怎么了?”庞记者才从车里冒头,迷迷瞪瞪地站不清位。
当然,气氛太微妙,无从解释。
“庞记者,你说说……”司机想拉庞记者一起发难。
顾建浩僵硬地说:“算了!”
司机细心注意到顾建浩手上沾的血,如临大敌,赶紧迎他到派出所的洗手池处理。
阿戊难起身,雁洄托住他臂膀撑他起来,她就在他眼皮底下问:“怎么回事?”
“他的腕表……”阿戊喃喃道。
哦,那个金表,“你想要?”
阿戊没声音了。他原先袖口是卷起来的,昨夜划的豁口在手腕处,拉扯间袖口滑落,染上了淡红的血。
“衣服脏了。”声音听得出来低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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