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翻了个白眼,玉珠突然觉得有点不忍直视自家主子了,她是本着同是女人的心情担忧宋轶,结果,宋轶压根不当一回事,甚至还有点兴致勃勃,反而受到打击最严重的是她家主子。
她默默地送给李宓一个节哀的眼神。李宓也迅速整顿情绪,不能在小色狼面前失了威严,“你凭什么说他们是针对你?既然是《惊世录》,我倒觉得是针对画骨先生而来的。”
“非也非也!”宋轶指着那个名字。
“青女?如何?”李宓不解。
宋轶但笑不语。
身为曾经习惯打探情报的徒隶,薛涛怎么可能会放过漱玉斋这般热闹景象,刘煜一出宫门便听说了那边的情况,回到司隶台时,桌案上已经放着新鲜出炉的《惊世录》。
曹沫在一旁口沫横飞地说道:“这个千机阁分明是在哗众取宠,媚世惑人!我更相信宋先生写的《惊华录》!”
刘煜面上却淡定得出奇,“若是跟《惊华录》一样的立场,又有谁会捧它的场?虽然这行为低劣了一点,但不得不承认,那个莫谷君很有头脑。”只是他跟漱玉斋斗也斗了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开窍了。还是说朝中有高手指点?
“哦,对了,卢将军他们最近也时常出没千机阁。”
刘煜明显愣了一下,显然,这出乎了他的意料。刘煜突然意识到什么,翻开《惊世录》,目光落在著者名字上:青女。
青女……
临近傍晚,苏玉斋这边都关门打烊了,连退书的人都已经走了个干净,望月湖畔却还热闹非凡,有人是来买《惊世录》的,也有人是结队来抵制《惊世录》的。
画骨先生的名号早已深入人心,别看之前漱玉斋门口退书的多,但在总体基数里面,那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有格调重大局的人,自然是推崇宋轶那种有境界有情操的写法,相比于宋轶的传记,青女的传记那就像是写的某些低俗戏文,文采虽然不错,但境界格调着实有点侮辱人物传记这种形式。
但可惜的是,这世间本就是庸俗没见识的人多,而偏偏青女的某些写法很符合深闺怨妇的心里需求,所以,反而引来了一些新受众,比如那些平日就看戏文看话本的,习惯了狗血满天飞,青女的写法正是他们最乐意也最容易接受的方式。这不关什么道德情操,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种新形似的戏文罢了,只是写了现实中存在的高高在上的皇后妃子皇帝,比起一般的话本,自然更值得他们去追捧,也充分满足了他们的猎奇心理。
而那些曾经入不了《惊华录》怨念已久的众世家子弟都没忘记来凑一下热闹,抨击一下宋轶这个好色之徒。于是望月湖畔吵得那叫一个热闹啊。
但外面的热闹并没有传入里面。千机阁中,阁主莫谷君正在跟一位带着面具的白衣女子下棋。
这白衣女子的面具同样是半张,但与宋轶遮住嘴部以上不同,她的则是遮住眼部以下,眼角一颗滴泪痣若隐若现,那双美眸勾魂摄魄,岂是一个美字了得。
连莫谷君看得都有些晃神,捏着的棋子半天没落下,还是女子抬头看过来,他才像是醒悟过来似的,垂眸,落子,道:“这一招的确很妙,相信漱玉斋那边很快就会坐不住了。”
“那到未必。”女子落子干脆利落,一子下又被莫谷君的生路堵了。莫谷君思索了片刻,丢下棋子,道:“算了,这一局,我又输了。”
“今晚帮我备桌酒宴可好?”白衣女子突然说。
“你要宴客?”
女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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