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钟声敲响
“梦珍姐,我一定会去市医院找你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段飞声泪俱下地叫嚷着,在县道路旁,他恋恋不舍地目送曹梦珍乘坐开往市里的短途汽车离去。
自从老爹蹲监狱后,村里几乎没女孩正眼瞧过他,就连跟他有婚约的二丫都悔婚了,唯独曹梦珍没有瞧不起他,还答应跟他处对象,这种感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汽车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段飞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村里走去,刚到村头大槐树下,便传来阵阵议论声。
“真想不到刘寡妇竟是个荡妇,表面装得很贤惠,暗地却勾引段飞这种小伙子。”
“是啊,知人不知面,平日咱们都以她为榜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种耻辱。”
“你们说得太难听了,刘寡妇年轻就死了男人,现在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找个野男人也正常,不过朝段飞下手就有点不像话了。”
……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对刘寡妇的看法,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
段飞听了,双眼里怒火蹭得一下升起,冲过去喊道:“不许你们侮辱翠云婶子,她不是荡妇。”
众妇人愣了下,随即有不怕惹事的叫嚣道:“哟,看来刘寡妇床上功夫厉害啊,竟然迷得野男人一心维护她。”
段飞怒不可遏,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欲有打人的势头。
“段飞,你……你凶啥子凶!刘寡妇勾引你村里都传开了,难道还不准我们说说吗?”众妇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旋即忙捡拾东西离去,她们还真怕段飞出手打人。
段飞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刘寡妇为了帮他证明清白,背上了勾引自己的臭名,现在全村人见她都会骂荡妇。
这一切都是他害得
不知不觉,段飞走到了刘寡妇院前,他很想伸手去敲门,却静止在半空,昨晚他本想去感谢刘寡妇,奈何刘寡妇死活不开门。
刘寡妇认为曹梦珍的离去,是她造成的,她很自责,怪自己不够坚决留宿段飞,从而破坏了曹梦珍跟段飞之间的感情,成为了城市里所谓最不要脸的小三。
而且她怕继续跟段飞接触,村里人骂她荡妇就不会停止,到时俩人都无法在村里生活下去,如今只能让时间冲淡一切,等村里人忘记了这事后,再跟段飞接触,或者以后都不跟段飞接触。
“哎,梦珍姐走了,翠云婶子也不理人,以后我该怎么过?”段飞很沮丧,最终默默地离开了刘寡妇院前。
在回家的途中,段飞恨不得将谢大富碎尸万段,要不是这家伙弄出种种阴谋,他跟刘寡妇绝不会弄成这般田地。
忽地,他想起了田玉芬,眼下或许只有她会理自己吧!
“婶子,村长在家吗?”远远地望着田玉芬在院前忙活,段飞站在门口试探地喊道。
“段飞,你要是来找刘福贵,那你可以回去,他去村支书家了。”田玉芬略有生气地道,放下手中的活,随即黑着脸往屋里走去。
段飞忙跟了上去,前脚刚踏进大门,便大胆的抱住田玉芬,嘻皮笑脸地道:“我当然是来找婶子的。”
“别碰我,抱你的刘寡妇去。”田玉芬扭动身子挣扎,小情人爬上刘寡妇的床,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段飞哑然失笑,故意用鼻子嗅了嗅,调笑道:“婶子,你家醋瓶子是不是打翻了!好大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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