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到了养心殿,刘敬忠却告诉他陛下此时并不在养心殿。
“陛下去哪了?”林曜好奇问。
刘敬忠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林曜便问他:“陛下吩咐过不许告诉我?”
“那倒没有。”刘敬忠笑道:“陛下去了天牢。外面天黑危险,贵君若想找陛下,奴找禁军护送您去?”
他既不敢拦着林曜,又怕林曜走出宫就不回来了,只能委婉地出此下策。
林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敬忠,却没拆穿他那点小心思:“刘总管对陛下倒是忠心,那就有劳了。”
“不敢。”刘敬忠命人去找魏统领调人,边道:“贵君稍等片刻。”
没多久,林曜便在禁军护送下乘马车抵达天牢。
那看守天牢的首领认得林曜,连恭敬跟他行礼。
林曜道:“我是来找陛下的。陛下在吗?”
“在,卑职为您引路吧?”首领不敢拦林曜,现在满朝都知道贵君有多得宠,何况先前陛下带贵君来天牢时,他也曾亲眼所见。
若惹怒贵君,他纵有十个脑袋怕也不够砍的。
“不必。我自己去就是。”
林曜说完便径直走进牢中。他长得实在太好看,映得昏暗狼藉的牢狱都明亮起来,那些原先躺在牢中半死不活的囚犯顿时纷纷投来注视。
林曜很快找到秦挚,但却没惊动他,而是躲在暗处悄然观察。
他先前就猜想秦挚是来天牢找牧卿攸的,现在看来他所料不错。他倒想知道,秦挚跟牧卿攸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林曜站的位置很巧妙,既能让秦挚看不到他,又能清楚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秦挚站在牢外,一身黑金龙袍,神情沉重肃穆。牧卿攸也站在牢中,面对着秦挚,脸上仍是对他极致的恨意。
“你真不肯说出那人的身份?”秦挚沉声问。
牧卿攸撇开视线,表情有些烦躁:“翻来覆去就问这些,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没人指使。大哥,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跟我叙叙旧,聊点别的吗?”
“我是念着旧情才没动你,你若执意隐瞒,就别怪我无情了。”
“无情?大哥对我何时有情过?”牧卿攸恨恨瞪着秦挚:“你想怎么对我?像杀死我父亲一样杀死我吗?”
秦挚沉沉喘息,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来的:“那时我不杀他,死的就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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