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事。”林曜笑笑,不见丝毫惊慌,镇定道:“走吧。”
他昨晚没少被秦挚折腾,满身狼藉,到现在还腰酸腿软。
所以外表虽淡定,心底却杀气腾腾,想把暴君碎尸万段——秦挚还是人吗,昨晚还抱着喊宝贝,今天就这么狠?
林曜深深觉得,秦挚就是在报复自己吃光了他的桑葚,还一颗没给他留。
盼春领着林曜边往浣衣局走,边低声叮嘱着那的规矩。
林曜认真记下,知道这些关键时候没准能保命。
走到半路,忽然有个鼻青脸肿的小太监满脸惊惶地迎上来。
“殿……公子。”
喊习惯了,纠正称呼时险些咬到舌头。
林曜打量小太监,心下了然,这人就是跟随炮灰来秦的内侍青釉。
青釉瘦瘦弱弱的,胆小怕事,看着就很好欺负。
“你脸怎么了?”林曜问。
青釉垂下头,捂着高高肿起的脸,满腹委屈,动动嘴唇却又没说实话。
“没……没事,不疼的。”
这儿是秦国,没人看得起他们,殿下都自身难保,他不能给殿下添麻烦。
林曜却猜到了:“说。谁打的你?”
青釉嗫嚅着:“奴去御膳房领膳食,他们见我是夏人,百般刁难……”
林曜这人护短,闻言顿时不爽至极。
“下次碰到这种事,别光挨打,动手打回去。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他拍拍青釉肩膀。
青釉微愣,被拍过的肩膀微微发烫。
他总觉得公子有哪跟之前不一样了。若是之前,公子只会骂他废物,哪会这么温柔,还叫他打回去,更会为他担着。
“是。”青釉双眼发亮:“多谢公子。”
这孩子怕有点傻。林曜心想。
他又没做什么,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盼春见状笑道:“公子自己没觉得,但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别人的尊重才是最奢侈的。”
青釉连连点头附和。
林曜一时没说话,他习惯了人人平等,说话办事也没拿谁当下人,客客气气的,又哪能想象被压迫者的痛苦。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浣衣局门外。
盼春领着林曜跟青釉去见浣衣局的主事嬷嬷。
嬷嬷叫朱莲鹊,约莫四十多岁,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的风情。她眼神凌厉,相貌也极刻薄。
当着盼春的面还态度极好,有说有笑,答应会多照应着。
可等盼春一走,她后脚就变了脸色。
“呸!区区贱奴出身,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她满眼轻蔑,转头来看林曜,手还握着根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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