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炘和许文博也不急于打破这样的沉默,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凭借秃鹫在马来西亚这块自己的老巢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就算拉出一队火力强劲的雇佣兵或者是他们自己培养的敢死队出来都不让人意外,毕竟他们对许文博是势在必得。但此时此刻,居然只有一个算是许文博的手下败将的amy出现在这里,那就是说明这个amy的手中有着什么样的计算确保能够同时搞定许文博和杜炘两个人。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预感。
amy并没有让杜炘和许文博久等,最后划完了一个完整的十字,amy缓缓起身亲吻了一下自己手中攥紧的银质十字架,放回到衣领里边,然后转过身来。
杜炘不由得想起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如果说美女的微笑让人心神愉悦,那美女蛇的微笑就让人心神不宁了。
“许博士,我们又见面了。”amy黑亮的秀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的发髻上,唯独额前有一缕垂了下来,让amy整个人更加秀气柔和。当然,这只是外表上的。
也许是第六感,杜炘下意识的往旁边不着痕迹的挪了一小步,想要挡住amy看向许文博的那种说不上来,但是杜炘就是觉得大有深意或者说是不怀好意的眼神。不过杜炘多虑了,进来之后许文博的眼神就一直盯着自己脚下的一块儿木板,并没有要跟amy有眼神接触的意思。
“小美人,怎么是你在这啊?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哟。赶快回家,等哥哥办完事有机会再去泳池边找你玩。”现在情况不明,杜炘觉得装傻看看情况再说。
微微歪了一下头,amy笑得更开心了,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杜炘收起了那种黑道老大的保护色。“杜警官,我可不是phil那个无能的小丑,以为自己会摆弄几下子计算机就跃跃欲试挑战,其实他那点花头谁不知道呢,不过是还有用得到她他的地方罢了!”
amy涂着好看的指甲造型的手指轻轻的挥了挥手,似乎有点儿不耐烦了。“好了,许博士,还不动手吗?”
杜炘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虽然后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能够帮助杜炘判断许文博在做什么。
似乎被杜炘微乎其微的表情变化给取悦了,amy踩着脚上的10厘米高的jimmychoo优雅的踩着红底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杜炘的面前,一点也不担心在这样的距离杜炘一抬手就能够给她致命一击。amy抬手看了下手表,满意的点点头。“还好你们没有为phil那个废物耽误太多的时间,那么,杜警官,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呢?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有回答你三个问题的时间,那么,请珍惜。”
“你和phil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杜警官不乖哦,这是两个问题。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当然会回答。我怎么会知道phil怎么知道的呢?你认为老虎会关注蚂蚁想什么吗?真可惜,浪费了一次机会呢!”amy俏皮的耸了下肩。“至于我,杜警官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从一开始,为什么要借调离缉毒大队十万八千里远的您的下属过来参加所谓的行动呢?难道就是因为给出的官方理由他们是生面孔吗?”
杜炘没有回答,纯黑的瞳孔让人无法判断他的想法。amy显然也不需要杜炘回答,无论杜炘有没有想到这些,现在摆到台面上说都算得上是一种打击。“杜警官这次其实并没有得到任务吧?或者说杜警官获得的信息应该是缉毒大队需要借调许博士一个人来继续进行他们的卧底行动,对吗?那么杜警官为什么非要跟过来呢?”
amy,杜炘和许文博三个人站在一条直线上,杜炘夹在中间。“你说的没错,从张龙和赵虎被借调开始,我就感觉奇怪了。不过生面孔这个说法也并没有错,所以当时我还是人让他们两个过来了。但是后来两个人失联以及传出来有关许文博的关键信息就太巧合了,怎么就偏偏有这么一件事情只有许文博才能做呢?直到后来phil带来的有关拍卖会的信息,我推断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其实本来就是为了许文博吧?但是我奇怪的是,能够指挥得动这么多单位,以及能够准确的知道许文博对于bonnefoitalain的画的执着,又是谁呢?”
amy优雅的鼓了两下掌表示欣赏,“看来杜警官确实很聪明呢!那么这就是第三个问题了。是谁我不知道。”amy似乎非常乐于挑衅杜炘,看着杜炘挑起的眉头又开心的笑了。“当然,对于杜警官这样的帅哥,我是乐于放水的,那我就再多说几句吧,反正也没什么所谓。这个人是谁,我确实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在我们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搞定极乐天堂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并且告诉了我们有关于许文博的信息。虽然我们很高兴能够取得进展,不过当时我们也没有疯狂到想要跑到大陆去挑战你们的权威。这个时候他告诉我们有办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许文博引来马来西亚,如果是这样我们自然乐于配合。本来我还在发愁要如何处理不请自来的杜警官,不过,他倒是给我出了个非常好的主意呢。”
amy又抬手看了一下表,打了个口哨,杜炘的注意力不由得被教堂打开的偏门里涌出来的端着重型武器的穿着迷彩服的武装力量给引走了。只是杜炘的眼角还是捕捉到一道精钢匕首在灯下滑动折射出来的光。
这道光从amy的手中抛出,然后落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文博的手上,但是现在它插在了杜炘的左胸上,没柄而入,杜炘穿着的花哨西装很快的就在胸口开出了更加鲜艳的花朵。
许文博的左手扶着杜炘的脖颈儿,右手轻轻的松开了匕首,转为托着杜炘的腰随着杜炘的腿渐渐无力,许文博也扶着他半蹲着让杜炘坐到了地上。
靠着背后的木质座椅,杜炘的手指在痉挛挣扎但是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原来心脏被刺中是这样的感觉,无力又绝望。尽管曾经在战场上也受过各种各样的伤,也曾经被别人打趣是从死亡里走出来的男人,但为什么这一次会这样的疲倦甚至不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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