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加入曲家起,在米氏的心里曲老太就有着十足的权威,就像她以前不敢自己拿钱一样,她以前也从没想过问陈氏怎么“对付”曲老太。
在黑暗中摸了摸她藏了几百文钱的那块墙皮,米氏心中有了一股不同的力量,她想努力试一试,看能不能改变她现在的生活。
第二天,曲家村外围的荒地上,正弯腰打猪草的陈氏惊诧的转身看向米氏,他大嫂居然问他这个问题,难不成他这会儿其实还在梦里,没睡醒?说话吗?
陈氏嘴角抽了抽:
“大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娘骂你的时候,你敢开口
不敢开口就白搭,光在心里想顶什么用,他当年刚进门的时候就是靠着一股冲劲,在曲老太骂人时大着胆子反驳,才能在后面这么多年不被“奴役”。
见米氏眼巴巴地瞅着自己,陈氏觉得或许她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已经提心”吊胆得不行了,他就不要再打击她了。
想了想,陈氏对米氏说:“这样吧,大嫂你哭应该不成问题,娘一骂你就哭,最好哭得更多人看到,但是光哭还不行,你记住了,嘴除了吃饭还能说话所以你得告诉太家为啥你哭,娘怎么你了,还得说说你在家都做了什么,家里的事只要是你做了的你就说出来
在曲家,米氏是最累的那个人,因为她一个人负责喂养家里的猪和鸡,养鸡不麻烦,养猪就很累人了,因为猪吃得比人多不说,一天还得吃好几顿,养猪的人要把猪喂饱就基本不得空。
相比起来陈氏和孟氏就轻松很多,一般来说是他们两人轮换着做饭、打扫家里的卫生。
空闲的时候,孟氏会和村里的妇人一起上山找蘑菇、野菜等,陈氏则帮忙打点猪草,或者缝缝补补。
现在家里没有了孟氏,陈氏一个人做饭也不会很累,只是他出去做别的事的时间少了很多。
听着二弟夫郎把自己平时干的活一一点出,米氏自己都目瞪口呆,她怎么感觉自己没做过那么多活?但是仔细数来,这些活她好像有做。在做
想了会儿,米氏犹犹豫豫地说:“二弟夫郎,打猪草一般都是三丫和四丫
“哦?”陈氏冲米氏挑眉,“那大嫂你现在做什么?”
因为米氏想找时间问陈氏问题,所以她早早地就起来把猪先喂了,然后好借口打猪草跟着陈氏出门,两人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至于耽误家里的活计。
“我这我这”米氏被问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卡了半天,最后紧张兮兮地看向陈氏,说不出话。
“你现在就在做这件事,你告诉我说你没做?”陈氏撇嘴,,
“大嫂你要是愿意听我的,那你就按照我说的来,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那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放屁。
说完,陈氏不想再搭理米氏,自顾自低头干活,等会儿他还得回去做一大家子的饭菜,曲老太会亲自盯着,他没功夫和大嫂扯。
米氏以为陈氏不高兴了,她不敢再问,只好自己悄悄回想二弟夫郎刚才说了哪些。
打猪草、切猪草、煮猪草这三个活实际上就是大家平时说的喂猪,只是二弟夫郎把活拆开来说
喂鸡他也说成了好几个活,准备麦糠、磨碎晒干的玉米粒、磨碎红薯干、把各种准备好的料搅和在一起
还有打扫后院,分成了打扫猪圈、打扫鸡窝、翻晒检查柴火、清理排水沟
想着想着,米氏渐渐品出了一点味,如果同别人说起她在家都做了什么活只笼统地说一两个,别人如果没仔细听,说不定会觉得她做的活少,而如果她张口就把自己做的事仔仔细细说一遍,听起来一下就变多了。么会说话!
米氏的脑子逐渐清明了起来,她佩服地看向二弟夫郎,怎么二弟夫郎就这
等陈氏装满了一背篓的猪草,回头一看,发现米氏手上不停歇地干活,嘴却一开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还一脸认真。
有些好奇,陈氏就凑近了去听,听到对方小声地念叨“洗衣裳、缝补衣裳、拆被套、洗被套、晒棉花、疯被套、做草鞋、晒干草、做火垛子、翻菜地
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陈氏头一回觉得他这个大嫂还挺可爱,估计是担心以后真的面对人时她嘴笨说不出,趁着现在没人提前练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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