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夜露浸染的杜鹃花,湿漉漉的人无力地被他抱在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但他的杜鹃花被冲刷得零乱,再也无力承受风雨,哭红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指责和控诉。像宫二这种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竟然也会因为一个人的眼泪而心软。
他亲了亲她潮红的小脸,慢慢退了出来。
上官浅以为终于结束了。她松了口气,整个人向后瘫软地倒去。
又仿佛一只缺水的鱼,鬓发散乱地粘在汗涔涔的小脸上,他把人捞回来时,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他被瞪得嘴唇发干,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贴过去亲她的唇,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慌乱和无措。
他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亲吻变得慌乱和急躁。但动作还是轻柔的,慢慢推进去,缓缓抽出来。
磨得她更难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东西撑开小口挤进来,碾过让她颤抖的点,入到难以启齿的深处,顶到让人酸痛的尽头。偏偏他走时,她死咬着不放,绞着他收缩痉挛,抑制不住的低喘呻吟。
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夜。
她失神地叫了一声又一声,目光散乱地想起上一世。
那时她刚从地牢里出来,宫二对她的态度转变了许多。
不知道是因为歉疚还是同情,也可能只是一丝心软,总之她利用了宫二那难得的松懈,做足了柔弱可怜,博取他放松警惕。
那天她想乘胜追击,再进一步。
特意用月桂花露兑了水沐浴,穿上了那套他准备的衣裙。
是粉色,她从没穿过的颜色。
她点了熏香,剥了葡萄,备了酒,有想过要不要在酒里面加暖情的药,但宫二实在敏锐,她担心弄巧成拙。
她执行过很多次任务,攻略过很多目标,扮演过不同角色,从魑到魅,她受过的苦还少吗。
但她竟然非常紧张,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的感觉,宫商角的刀。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背对着她,靠在浴池的边缘。
宫商角沐浴的时候,不喜欢人在旁边,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能看到他赤裸的后背,心跳的更快了,可她强迫自己走过去。
这是她报仇的希望。
“这本该是下人做的事。上官姑娘,不必劳烦。”
她已经不慌了:我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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