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的工作人员看见邢愫,上前打招呼:愫总在啊?给您打电话没打通。
她无视了邢愫身后的人,在她眼里,邢愫跟贺晏己天生一对,他们太合适,没有人可以加入到他们当中。
林孽站在邢愫身后,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个男人,他在夜店门口见过,邢愫的丈夫。
邢愫问她:有什么事儿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这样,最近不是防火防盗嘛,检查房内安全设备,物业这边儿没您家密码,几次去也没人在家,所以就给您打个电话,问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邢愫看她已经叫了贺晏己,就没再跟她说话,准备别过。
贺晏己也没留她。
林孽没再去看那个男人,眼里流转着一些卑微和嫉妒的混合情绪。贺晏己身上成熟男人的气质威胁不到他,但他介意他们的婚姻,介意他以她丈夫的身份待在她的世界里。
像是之前邢愫醉酒的情况,若再发生,他一定会因为不是她丈夫而失去带走她的机会。
他见邢愫与她这位丈夫如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开始抱有侥幸,也许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也许。
邢愫没有多余表情面对贺晏己的无视,这就是她认识的贺晏己,体面到虚伪。
他喜欢当一个绅士,哪怕是在他们没离婚的时候,只要当着外人,他就能微笑地允许别人牵走她妻子。
为维系他大度的人设,他可以做出的牺牲还有很多。
林孽没对这个插曲有所反应,也没问问题,到学校后,他解开安全带:给我发微信。
邢愫不见得有空看手机:再说吧。
林孽最烦她不在乎他的样子:你不给我发,我就给别人发。
邢愫太无所谓了:可以。
林孽怨自己欠得慌,明知道她没心,还要一次又一次试探,试图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让他期待的话。
总是忘记她若真的有心,又何须他问呢?
他又一次生着气进入教室,还没走完过道,老赵来到教室门口,抬了下手,把他叫走了。
办公室里,老赵看着他脸上的伤,皱眉问道:又跟人打架?
林孽不答。
老赵也不再问了。
林孽以为老赵有什么问题,结果还是迟到、早退这件事。他有些苦口婆心:你不能因为你学习好就要求我给你特权,迟到早退是要有处罚的。
随便。
老赵习惯了他的态度:今天最后一节课,你站着上课。
还有事吗?
老赵瞥他一眼:我有一个老同学,正在运营一个非官方的大学生数学奖竞赛,他过来问我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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