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为也在相欣怿被折磨的同时逐渐恢复,更好的是,天道对于他的施压慢慢转移给了相欣怿乃至于相家,地牢里其余人突然跟疯魔一样,对着他拳打脚踢,在看不见的地方,他身上的东西渐渐消失,随后都回到了陆曙身上。
快了,再过不久,郁作清求和的法子,就要落空了。
城外的一处幽深的宅子间,一只老鼠爬过,等着红色的眼角,啃食着符咒的一角。
那只枯瘦嶙峋的手伸出来,拽着老鼠的尾巴将它扔远。
树叶铺满整座小院,外界的事物好像完全影响不到院中的景色,在这里,好似时间静止。
枯黄的草叶长在那人的脚边。
他咬破舌尖一滴血,舔在完整的符箓上。
黑色的莲花在阵法间开合,他额角因为施力密密麻麻的汗珠低落。
合着嘴中不断念决的双手,大颤抖后扑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
他念道:“是这样,应该是成功了。”
院落的门骤然打开,那些叶子就像是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瞬间消失。
由外面吹来一阵风,刚步的阵法愈发向上,与院落一起,笼罩整座州域。
仙魔凡间无一幸免。
远地,那人力竭躺在地上,呼哧呼哧油尽灯枯喘着粗气。
怨恨的眼角再也不是曾经的温润,恨意已经将他整个侵蚀成了另一个被仇恨指使行动的物件。
陆曙无力躺在那片荒草间,将手中的黑布盖在头上。
他该好好睡一觉了,这阵法耗费不少时日,一旦阵成,必然要用血光之灾去将他破除,否则这整座大陆的生灵,终将会和那些枯叶一样,慢慢的消失。
毫无征兆的,这座大陆上,将不会再有任何人,而他,就可以惬意在这座大陆上畅游。
魔宫中,景鹤无端惊醒,手中出了一层薄汗,他悄悄推开压在胳膊上的郁作清,听着脑中那位系统突然警惕乱响的警报。
【宿主,滴滴——请宿主尽快拉回正轨,滴滴——】
系统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听不真切。
景鹤双眸习惯性轻蹙,像窗外幽清的月光轻扫。
发生了什么。
郁作清感觉旁边微凉,伸出双手向前,触碰到景鹤才安心,抱着他的劲腰,迷迷糊糊呢喃。
酣春正浓,郁作清近日犯困,要是往日他这般起夜早就醒来了……
景鹤眼中的疑惑更甚。
他即刻传音天穹萧腾,得到的却是并无异样的消息。
那会是什么。
他捏着郁作清的小脸,郑重在额间献上一吻。
会好好保护好你的。
郁作清额头有些痒,推开之后下意识挠了挠,瘪嘴不悦。
这副样子还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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