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轿子特意令人打的比一般轿子大一些,对他身高折半坐在里面刚刚好,即便这样,景鹤坐在里面也必须一动不动,正襟缩腿。
轿夫抬起轿子,随着乐队奏响的声音愈发远去。
身后,郁作清等他们走远了才慢慢走出来,如果说景鹤穿上喜袍更多的是拉入红尘的小仙人,那郁作清更多的是污染仙人的混沌纨绔,一张脸总挂着痞笑,今天他心情好,手中的银花生赏给离他最近的小宫女。
“今夜洞房花烛,记得多喊景鹤几句魔后,你、你们。”郁作清指着她身后其余几人:“你们也是,喊的好听了,这些赏赐就没有白拿。”
宫女谢过魔尊,将那一把一只手都拿不下的丰厚赏赐放进兜中,暗道今夜一定要好好夸赞。
郁作清莞尔理正皱起的边角,数着时间,迈步跨出那道门槛。
宴会来了不少州县的官员,人心隔着肚皮,他们心中所想郁作清猜不出,但也能知道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他微撩双眉,步履间轻松无比。
不太平才好,就是要乱,乱了才能一网打尽。
主殿许久不见魔尊前来,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陆曙装腔作势,进入主殿直接往高堂的位置走去:“我叛变魔族,是非突然,景鹤是我的师弟,他们这一拜我受的起。”
几位小宫女拿不准主意,寻着曲大人。
曲璞玉刚挨着座位就被人叫起,望着殿内的陆曙,被他厚脸皮的样子一噎:“真不知陆曙竟然是这样的人,其中的波折真当魔族没人知道吗,无脸无皮将自己定为高堂,等魔尊来了将你打出去!”
陆曙确信郁作清有一半可能会这样做。
景鹤呢?
他会帮着郁作清吗。
陆曙在景鹤小时候就告诫他远离魔族,言传身教,将魔族人的形象树立成无恶不作的坏人,哪怕有自我意识的魔族也会在经历重大颠簸事情时候出现毁灭的一面。
景鹤学的是救世,他生来就是光明的人,如今却因为郁作清染上了黑暗,陆曙在赌,他们两个人谁的信念更得景鹤的心。
郁作清大老远就听主殿尤为热闹,左靴子刚迈进。
曲璞玉忍不住道:“魔尊,这人竟然还想上高堂。”
郁作清嘴角噙着笑意,打趣道:“哦?上任魔尊早就尘归尘土归土,哪里冒出来个高堂。”
他像是看不见陆曙一样,将在场所有人看了一遍:“真没看见,曲爱卿莫要框我,要是魔尊再临,本尊的大权可就要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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