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清看着景鹤那道牙印,很明显是自己咬的,他面容憔悴,很明显身上像是受了伤。
他左右在衣服里翻了翻:“爹爹,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口在哪里啊,不要让我担心。”
“我没事,你乖点别动。”景鹤缓和灵力,尽力填满神识中踢出送给作清那部分,抬手间都是软绵无力。
他好不容易将自己手放在孩子头上:“听话,我不骗人。”
景鹤就这么把手放在他头上。
作清聪慧,知道爹爹有事情不想告诉他,两手举过头顶,拉过那只大手蹭在自己脸颊边,还有两团婴儿肥的软肉就这样贴在对方手心。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最乖的孩子,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爹爹乖,不疼的,我的脸颊给爹爹摸,那爹爹可要答应我快点好起来。”
“那是肯定。”景鹤瞬间觉得刚刚的疼也不算什么,你看看收获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与萧腾对视一眼。
景鹤:这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萧腾:……
“确实可爱。”萧腾算是有点能理解他这个师弟为何要救这个孩子。
“那我就送他一卦。”萧腾捏决,自信满满对着他的天庭一点,随后半晌无言。
他又重复试了几次,皆看不透,默念真是奇怪。
“我看不透,这……”
“那就不要悟了。”景鹤早知命数已定,再算也没有必要。
凛冽沥沥的雪又下大了,掀起刺骨的寒风,枯荣败柳,毫无生气。鹅毛绒雪落在枝头,落在崖边,不少时又积到小腿处,月色铺墨,几名弟子撑起小火炉,围绕着坐,烧起一壶热酒,细品温火暖身。
一大一小身影远去,郁作清跟着他们,记忆的角落突然松动。
他看清,景鹤牵在右边边的小孩,脖间隐隐显出一只小凤凰,除了比较稚嫩以外,都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一枕槐安(七)
景鹤?他的爹,简直胡扯。
怎么可能。
郁作清纵使万般不信,不断扬起的眉眼也可见其中的喜色,唇角斐然,迈步同手同脚,即是欣喜他竟然与道侣有这种渊源,又是心疼失魄后疼痛万分。
他曾经历剥骨之疼,浑身虚汗腿软无力,那时的他,即使是一个幼小的稚童也能将他陨落。
等两个人背影消失之后才慢慢追上来。
一只手触碰在景鹤的脸庞,稍微用指尖轻轻触碰。
明明什么也没有碰到,景鹤却刚好抬头朝郁作清的位置望过去。
隔雾相望,惊心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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