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眼里闪过丝诧异,又有着没预料到的错乱:“你不生气?”
郁云阁歪了下头:“来的路上出神便是在想这个?”
被猜中了心事,非常窘迫的太子殿下转过脸,耳朵红得像红透的番茄:“也、也没……”
“想好再说。”郁云阁及时出声,在减少两人往后争吵这件事上,他不遗余力地纠正着景玉危的坏习惯。
对外人必须心思八百个弯弯道道,对他就得坦诚相待。
“嗯。”景玉危承认的同时飞快用眼角余光撩他一眼,见他并不生气,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你不觉得孤、孤不正常吗?”
“有吗?”郁云阁反问,“你觉得自己不正常吗?”
景玉危轻抿唇,对上他清澈又真诚的双眸,心底的答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别乱想。”郁云阁揉揉他的脸,满意看见太子殿下那张英俊的脸被捏成歪瓜裂枣,“我还以为你想做什么呢?”
这种放纵的语气加重了景玉危的占有欲,也给了他继续说出内心龌龊想法的勇气。
像是怕看见他的纵容消失似的,在再次表露心迹前,景玉危先低头将他亲的七晕八菜,脑袋晕乎乎时才低头在他耳边喘着粗气道:“孤还想像你那日说的那样,将你关在只能见到我的地方,一日三餐供着,见到了便…将你占为己有,想在你的细腰上印着孤的印章,不,想让你浑身上下都印着,更想让你每日同孤厮混,久而久之,你沾满孤的味道,旁人便不敢再觊觎。
景玉危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带着情欲煎熬的沙哑,撩人之余内容却刺激人得很:“先前让你入住冠云殿时孤就想那么做了,你知不知道你几次勾引,孤有多想让你哭?可是不行。”
郁云阁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指尖发白快要脱力,他脸颊很红,桃花眼里像盛满了水,快要溢出来了,红唇微动:“我知道。”
景玉危低笑:“不,你不知道。”
你永远不会知道半夜三更被艳梦刺激醒来,烧亵裤时有多愤怒又有多羞耻,又愤懑于自己时不时回想梦境,恨不能对你下手,将梦境变为现实。
“景江陵对孤说了很多话,但有句话说对了。”景玉危缓缓起身,又碰了碰他的唇,“倘若有天我遇见愿意为他敞开心扉的人,那人至死也无法逃离我。”
郁云阁无法得知景江陵在何等境况里对多大的景玉危说出这番话,一个没有尽到父亲责任的男人,惯会给孩子灌输不正确的思想。
“你少听他胡说。”郁云阁轻叹了口气,“他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让你身边没一个可信之人。”
“所以你会离开我吗?”景玉危眼尾发红,看着很担心的样子,眼神变化个不停,话说的很温柔,表情不知不觉沉下来,大有他说会,随时发疯的意思。
郁云阁没想到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会让他性情大变,此时得顺着毛捋:“不会。”
“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他不会离开。”景玉危似透过他的这句回答回想起了故人,声音不期然低下来,有着被抛弃的悲伤,“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
“你把我和别人做比较吗?”郁云阁意味不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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