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刻才明白,她对于唐少锦而言,不过是一件需要在生意场上撑场子的衣服,喜欢便留,不喜欢便可随手抛弃。
她曾经欢喜过,能留在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梁语纯劝过自己无数次,不该动心,这样的男人没有心,最是薄情。
最后她还是管不住自己,在唐少锦身上失了心。
唐少锦没有回翎安名邸,而是让杨京录换了一辆车,开到了周家。
周父周母出门吃酒去了,家里只有周意宁在,唐少锦一下车,周家人里里外外早已把他当成准姑爷,周管家热情地打算领着去周意宁的房间。
唐少锦摆了摆手,他已经来过一回了,认得路,示意周管家去做自己的事。
周家不大,没走几步路,就到周意宁的房间。
周家已经用上了不少西洋人的东西,白炽灯透着门,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印在上面,内心的躁动不安瞬间平静下来。
唐少锦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他推开门进去,周意宁坐在灯光下,拿着针在绣着东西。
周意宁听到声音,有些慌张地把东西塞进小框子里。
唐少锦挑了挑眉,背着我藏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
周意宁不擅长说谎,在他面前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他没拆穿她,走过去把人揽近怀里。
唐少锦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微冷的空气,陡然一靠近他,周意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啊。
冷吗?唐少锦做坏似的,把手沿着她衣袖贴在脖子的肌肤上,周意宁往后躲,被他一只手紧紧扣着腰,他恶作剧得逞,轻轻笑了出来,你帮我暖暖。
周意宁脸颊红红,似染了一层胭脂,美艳动人。
她在唐少锦怀里不敢挣扎,渐渐的,他的手不老实起来,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指腹沿着往下,目光里的肌肤白得晃眼,他咬在她的耳朵上,吐息灼热烧人,方才在绣什么?
周意宁羞得慌,咬紧唇,抓着他的手,别
唐少锦装未听见,手指已经解开她衣服的大半扣子,周意宁怕他真的胡来,急忙道:我说我说。
他手指不再继续往下,停在了触感极好的腰上,哦。
今日出门,在百货大楼遇到阿珠的丈夫,我同他打了个招呼,顺便问了他一些事。
原来是这样。
唐少锦点头,看着她,然后呢?
周意宁突然间垂下头,耳根发烫,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唐少锦跟她闹,还是小小声道:我问他阿珠与他成婚时有没有送他东西,他说有。我想着别人也有的,我也想尽力给你,我比较笨,什么都不会,后来想起你前不久丢了一条方巾,就想绣一条,在我们成婚那日送与你。
唐少锦抿唇,眼底有不明的光影浮动,好一会才道:你不是送了我一个了?
周意宁一怔,嗯?
荷包。
那个不是已经坏了,丢了吗?
没丢,我一直带在身上,唐少锦吻了吻她的发丝,他把她转过身,帮她把衣服扣子一个个小心地扣紧。
而后唐少锦看着她的眼,笑道:对我而言,你能够嫁给我,就是上天送给我的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这个礼物是他在孤寂渺茫一生里的惊喜,也是他在尘世里的执念。
从父亲去世那日起,他就再也不信奉神佛,也不信奉鬼怪,唯一烙印进心里的信念,就只有周意宁这三个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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