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也没有什么表示,悄无声息却快速地向着空地尽头的走道走去,走道尽头有着三个岔路口,每个路口都由一扇厚重铁门拦着,他毫无犹豫地将铁牌抵在了中间路口的铁门正中间,悄无声息地,那扇厚重而笨重的铁门缓缓升起,为他让出了道路。
这个地方应该是砸空了岛中山岩而修建起来的基地,巧妙地将一切都隐藏在了表面的安谧宁静中。看来十年前那个将岛拍走的人并不是毫无动静,而是大大花了一番功夫。
基地内空间很大,每个地方都被无处不在的高功率灯光所覆盖,并不能见本该属于室内空间的昏暗。不仅是最先的那处空地,走廊中道旁两侧不时也能看到手持枪械的侍卫在站岗。除此之外,男子经过的走道路口在他的身影消失后,再一次被自动关闭的厚重铁门所阻拦,不见丝毫通过的可能性。
这样一个基地,就像是隐藏了无穷的秘密,冰冷地拒绝着世人的目光,与入侵。
男子走进中间那条岔路后,道路开始向下倾斜。四壁皆由银白色铁皮所覆盖的走道冰冷而了无生气,其宽度和高度皆为三米,走起来还不算拥挤。
不时能路过一些或紧闭或敞开的铁门,以及拦着岔道的厚重铁门。那些敞开的铁门后就像是一个个办公场所,可以看到里面的人都在忙碌着手上的工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办公楼内部。
不时有带着工作牌的过路人朝着自己施礼,拿着枪械的强壮守卫或是行色匆匆的柔弱职工,他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只是用手中的铁牌通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厚重铁门,终于是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也是这个基地唯二有窗户的一个独立空间。
——而另一个有窗户的房间,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他叩响了那个再普通不过的木门,经得允许后打开了它。
“大哥。”
男子双目有些发亮,带着一丝崇敬的光芒,向着屋中看去。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若不是因为疲劳,便是长久未曾开口造成的。
“你找我?”
入眼的房间并不大,甚至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朴素。
四十几平方的空间里仅仅只有一个办公桌和转椅,以及一旁靠墙的书架,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东西。甚至连那办公桌上也不见半个装饰品,只有一叠叠摆放整齐的文件,勉强填着桌上空白。书架上放着一些书,最顶层倒是有一个勉强算是装饰品的东西——一个相框,但也是被放倒了,并不能看到里面镶嵌着的照片。
一个人坐在转椅上,挂着百叶窗的窗户便在他的身后。
阳光照在那个背影上,消瘦而孤独。那个男人一只手支着额头,像是疲倦极了,闭着眼正在小憩。
透过打开着的百叶窗,可以看到那片汪洋大海,以及西边那一点小小的白色月牙,垂挂在蓝天的一旁,同样的消瘦而孤独。
“大哥?”
见对方许久没有回答,来访的男子再度叫了一声。
对方终于有了动静,睁开了眼,那一张脸与云空有着几分相似,却明显苍白而阴冷了许多,深不见底的瞳孔像是迷茫了一瞬,继而清醒了过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眸中闪过一丝暖意。
“齐翊,你来了。”
来人正是齐翊,而他面前这个人,自然便是云空找遍了全世界依旧找不着的同胞哥哥、空山的叛徒:云天了。
“真身毕竟不比以前,还得花时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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