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赶紧把他架了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翁达晞已经率先进了东浦分局的大门,直奔法医室。
法医室常年透着刺骨的寒意和消毒水的味道,翁达晞熟门熟路的走向了苏源邑的办公桌,从他便利贴上撕下一张纸,记下了刚才那个车牌号。
他面色阴沉,便利贴的一角被他捏的卷了起来。
苏源邑穿着无菌服,口罩覆面,拿着几支透明玻璃管在实验操作台上忙活。身后的解剖台上是刚送过来的一具尸体,还没来得及做解剖。全身烧的像焦炭一样,已经瞧不出人样,黑乎乎一团看着就渗人。即使墙上的抽排风在高速运转,也挥散不去尸体的腐臭味。
张晓山把解剖器材推了过来,又在记录架上写了几个数据,抬头问对面的苏源邑:“师傅,这个人要怎么解剖啊?
他一个搞痕检的是无处下手了,还是第一次碰上烧成这样的尸体。
苏源邑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吓唬他道:“等会煮了。”
张晓山:“”
他想出去吐一会儿再进来。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他师母,不,翁达晞来了。他非常有眼色的先退了出去,给两人一尸留下独处的空间。
翁达晞刚进来就对上了解剖台上的大兄弟,面不改色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问:“你要加班?”
苏源邑怂了怂肩,“显而易见。”
“dna对比结果要多久?”
苏源邑抬头朝墙上的挂钟看了眼,说:“4个小时28分。”
“好极了,那我先走了。”翁达晞转身就要走,多呆一刻他都要吐了。
苏源邑轻笑出声,“让你进来不带口罩,现在知道跑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解剖室,翁达晞不忘转头叮嘱他:“你记得回家洗三遍澡,否则不准上床。”
“好的,宝贝。”
张晓山埋在办公桌上当透明人,暗搓搓的笑他师傅原来是个妻管严。
翁达晞把刚才那张便利贴给了他,也没避讳张晓山,直接道:“帮我查一下这个车牌号,我想知道他是谁。”
苏源邑眉头蹙了起来,“哪来的?”
“我和北南从那家精神病院出来后就被盯上了,就是这辆车,被我甩开了。”
“会是什么人?”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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