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看着重新归于平静,陷入沉睡的谢澜衣,忽然就很想知道。
她小心地用手帕拭去谢澜衣额角新落下的虚汗,这一次,她的目光落在了谢澜衣的面上,极久。
白云织很少这样认真地看他的模样。
从前谢澜衣清醒着的时候,他那凉薄又带着隐约阴郁的目光,好像能看透世间一切……白云织从来不敢和他对视太久。
而现在他不言不语地躺着,她又不得不承认,谢澜衣的确是……生得很好。
稍显阴柔的五官让他有了寻常男子没有的精致,也让他的面部多添了几分柔和。
就是模样带来的几分柔,加上这人平时惯会伪装,又很虚伪……倒是一直很受贵女们的喜爱。
当然,白云织始终认为,这其中谢澜衣的家世和那庞大的两郡家产,给他加了很多分。
所以她从前都认为,是那些女人眼皮子浅,压根没看到这人皮下的真面目,只看到了泼天的富贵,才会被迷惑。
可是现在……为什么她在触摸到那一点真面目之后,反而开始心动了呢。
她明明喜欢的是淮安王世子慕容斐那样,品性温柔,表里如一的谦谦君子。
这种表里不一,惯会挖苦人,还毒舌,心眼又多得和蜂窝似的人……有什么好的……
可是,这样的谢澜衣偏偏又……意外地知道她的许多事情。
她与他,认识得久吗?
好像也有四五年了吧?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他喜欢,不能碰什么……
白云织越想脑子越乱,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好好休息,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只是,她又不放心让别人照顾谢澜衣。
不放心……白云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触电般收回了手,满脸的不敢置信。
“完了,我完了。”
她居然真的看上这么个变,态了,还不如被毒死算了!
要是这变,态发现了她的心思,不得一辈子都取笑她?
白云织越想面色越是悲壮,她愤愤的转身用力的开始洗手帕。
更是坚定地提醒自己:“一定要瞒住!”
“不然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洗得投入,连手帕都差点搓出了一个洞,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水声之下,床榻上的微弱动静。
谢澜衣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屋内的烛光。
可又听到白云织在说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本是有些混沌的大脑,当即就清醒了。
“什么死了算了?”
“你这是……想要赖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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