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木桐:“我明白,我就看看。”
黄皓见她不再动手,才松口气:“我知道你肯定也想参加你师父的这个项目,我也想……哎,不过,咱都是刚来的,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这项目进行到这,再进入有点不太好,毕竟前面那么困难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参与,到了这最后了再参与,就跟捡现成的一样,可能会有人不高兴。”
靳木桐:“哦……”
她有些一言难尽,继续往前走。
走到了一幅古画前,这幅古画只摊开了一部分,可就算只摊开了一点,靳木桐也认得出来,这就是金廷标画的那幅《雨景图》。
当时在苏州的时候她和师父已经将它修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装裱部分还没完成。
黄皓见她感兴趣,便将这幅画摊开,赞叹道:“你瞧瞧,这可是乾隆时期宫廷画师金廷标画的《雨景图》,你在外面应该很难见到这种真迹吧?”
他让开一点位置,让靳木桐好好看。
靳木桐仔细看了看之前自己修复的部分,师父将这画拿回来以后还是帮她修了一些小细节,不过整体没有动。
“你看看这画修的多好,据说当时拿到这画的时候已经破旧不堪了,如今完全看不出来,这可是纪教授修的,这水平简直了得啊!你都不知道,这画就算让我修复,我也不敢接,老师傅还是老师傅,修的完全看不出接笔的痕迹,瞧瞧多好!”
见靳木桐微微有些皱眉,黄皓觉得自己是不是吹的有些过了,又补充道:“哎,你也别气馁,咱们都是刚进来的,跟着学几年自然会有这样的水平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说是吧。”
靳木桐点点头,敷衍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靳木桐在黄皓的带领下参观了修复组的别的作品,正要往外走去看看别的小组的,黄皓远远看见了一人,那人他知道,他便是桑皮纸的制作者,是近期故宫专门请过来的人。
黄皓迎了上去:“曹先生你来了啊!你做的桑皮纸真的很好用,现在已经作为命纸粘在画的背后了,我来带你进去看。咱们因为有你的努力才能顺利修复这画啊!你可真的太厉害了!”
曹俊生一脸憨厚,听不惯这表扬的话,他说道:“我啥也不懂,就只会做纸,能用上当然最好不过了。”
黄皓还想再夸两句的,曹俊生却一眼看见了刚走到门口的靳木桐。
“靳小姐,你怎么在这?”他大声叫道。
靳木桐抬头便看见了曹俊生,笑着走上前去:“曹先生,真没想到,咱又见面了。”
“可不嘛!我也是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你都不知道,现在咱们村大变样啦,好多人都想跟着我学做桑皮纸,还说能评上非遗文化项目很值得骄傲,可他们不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连我女儿的学费都快付不上了,还欠了好几万块钱呢,靳小姐,我们全家都谢谢你!”
靳木桐微笑着淡淡说道:“你也不用谢我,是我该谢谢你们的坚持才对,将这传统手艺传承下来了。”
曹俊生感慨万千:“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我那桑皮纸在那深山里,谁知道呢?现在可好了,故宫专门邀请我来北京玩,还说这画如果装到天花板上就看不见桑皮纸啦,让我来跟这话合照。我当然乐意啦,这照片以后就是我作坊的广告!再说我也没来过北京,就过来了,人家还给报销车费路费呢。”
靳木桐笑道:“那你妻子呢?她没跟来吗?”
曹俊生说道:“她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没跟来了,我办完这些就回家。”
“那你回家以后替我问她好。”
两人在修复组外的院子里聊着,黄皓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插不上嘴。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这个桑皮纸的制作人曹先生会跟纪教授刚收的徒弟认识呢?
然后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难道那个发现桑皮纸作坊的神秘人就是……纪教授的这个徒弟?
黄皓的脸色越来越差,那自己刚才说那一堆……简直是太尴尬了啊!
正当他想要找个借口溜的时候,纪教授来了。
“哎,木桐,你来了啊!等很久了吧?哎哟,曹先生你也在啊。”纪松柏大步走了过来。
靳木桐笑道:“师父,我也刚来。”
曹先生见到纪松柏也是满脸堆笑,这位老教授在整个桑皮纸研发过程中帮了他特别多的忙,这才让他能这么顺利的交付订单。
“纪教授你好。”
纪松柏也看见黄皓了,这小伙子虽然刚来,平时也挺能干的,让干什么干什么。
他笑道:“黄皓,上次你发现的那只小橘猫还真能吃,我刚才带来一盒猫罐头,它三下五除二就给我吃光了,我还想喂别的猫都不成。”
黄皓赶紧说道:“它的确能吃,不过猫还小,不能多喂。”
纪松柏笑道对靳木桐说道:“咱们修复组的猫是越来越多了,赶都赶不走,你来的时间久一点就知道啦。好了,你刚来我带你先参观参观咱们书画修复组如何?”
黄皓说道:“刚刚你徒弟才来,我已经带她在咱们书画组小逛过一圈了,看了通景画,也看了你带回来的那幅《雨景图》,那画修的可真是好,我无论看几遍都觉得简直修的绝了!”
黄皓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吹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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