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除了手臂上的贯穿伤,脑震荡之外,其它地方都是外伤轻伤。
腿卡在了缝隙里,只是皮肤淤青,也并没有伤到。
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因为失血和脑震荡昏迷了一天。
程南枝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刚刚有了光亮。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呢。
而且是在医院。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动眼睛往边上看了看。
楚以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肘撑着床头柜,手支着额头,睡着。
程南枝看着他闭着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抿着的薄唇。
她的眼睛一点一点描绘着楚以墨精致的脸庞。
突然,楚以墨睁开了眼睛。
程南枝下意识仓惶移开了视线,偷看被抓包的感觉,让她有点尴尬。
但是楚以墨太过紧张,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知道她醒了:“南枝,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吗?”
“刚醒,没有不舒服。”程南枝一开口,嗓子有些哑。
楚以墨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还是把医生喊了过来。
值班的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问题,楚以墨才放心了一些。
他倒了杯水,插上吸管,放到了程南枝嘴边:“喝点水。”
程南枝喝了几口。
楚以墨又坐回了椅子上,摸了摸程南枝的右手:“疼不疼?”
程南枝看了看他熬的发红的眼睛:“不疼,感觉不到。”
“输液的药有点止疼的,如果疼,可以让他们再加一点剂量,对身体没有影响。”楚以墨温声道。
“不疼。”程南枝看着他,“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没事。”楚以墨握着她的手指,“你的腿没有伤到,不影响跳舞。手臂好好养着,手也不会耽误雕刻。”
知道她担心,楚以墨直接和她说了。
程南枝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嘴角带上了一点笑:“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楚以墨说完,顿了顿认真道,“南枝,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女人好像喜欢你。”程南枝道。
“我不认识她。”楚以墨怕她误会什么,下意识解释。
程南枝沉默了一下:“我想起来靠一会儿。”
她左手输着液,右手胳膊还被包着,虽然不疼,但是想想那个伤口,她还是有点不舒服,不敢用力。
“好。”楚以墨起身,走到床尾把床头摇起来了一些,之后又抱着程南枝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这样行吗?头晕吗?”
“不晕。”
程南枝坐好以后,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的扣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哥哥,程力呢?”
“暂时关在了家里。”楚以墨道,“你母亲那边。。。我让人安排了病房,也安排了医生。医生现在初步诊疗的结果是。。。暂时不能完全治愈,但是能比较有效的控制。”
“谢谢哥哥。”程南枝低着头小声道。
“谢什么?”楚以墨把她的头发掖在耳后,“这些都是我应该的。我们是夫妻,这些事情是我们共同的事情,不分彼此。”
程南枝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道:“哥哥,领证那天,如果我没有进民政局,你也不会对程家佑怎么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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