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心虚作祟。
放学铃响,学生们如同一群归巢的小鸟,呼啦啦从教学楼中飞走一大片,涌向校门口。
季意叫了声季苒,季苒却把头一扭,假装没听见匆匆溜走。
季意:“……”
沈刻利落地背上单肩书包,长腿迈出于他而言显得有些狭窄的座位,回过身等季意。因身高差,他的目光就像苍鹰睨着兔子,看得季意心中打鼓。
季意心里也是真有鬼,偷偷拽了下郁言校服,尽量沉着而自然地说:“郁言,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喝那个红豆奶茶。”
“啊?”郁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走吧走吧!”
“哦,好。”不管怎么样,郁言很开心跟季意一起去喝奶茶。
季意心里有了底,这才直面沈刻,说:“你先回去吧。我跟郁言去喝奶茶。”
沈刻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神深深的,过了片刻微一点头,不留只言片语,迈着落拓的步伐走出教室,背影竟有些寂寥。
季意一愣,心中涌出不知名的情绪。
……该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吧?
摆脱沈刻的“控制”,季意坐上了宋渠的摩托车。
宋渠长腿支地,扭头看他:“超载了,下去。”
季意:“……”
郁言坐在中间,如同一块甜甜软软的夹心,语气也是甜甜软软的:“邱鹿跟我们一起去喝奶茶,走吧走吧,我相信你的车技。”
宋渠:“我车技很好?”
郁言重重点头,满眼崇拜:“特别好!”
宋渠被取悦,车技一词一语双关,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夸。也就不计较多载个人,就当锻炼车技。
乘着风飞驰而过时,季意再次看到了人行道上的沈刻,高个长腿身形板直,衬着遮天蔽日的梧桐树荫,普通的蓝白校服硬是给他穿出了清新文艺片的感觉,安静且美好地走在女生们中的初恋幻想中。
但季意知道,此时此刻的沈刻,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年,父母不在身边,很多同学,几个朋友,家里有一条叫雪豆的萨摩耶。
放学回家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遛狗。
一个人,一条狗。
季意后悔看了这一眼,因为他竟产生一种跳下车,陪沈刻一起走的冲动。或者应该邀请沈刻一起去喝奶茶才对,但他没有。他急着摆脱沈刻,全然没有顾虑到沈刻的想法。
季意满心愧疚,以至于到了奶茶店,吃什么都食不知味。郁言热情地忙活了半天,季意全程心不在焉,这可惹恼了宋渠,没好气道:“我说邱鹿,你思春呢?魂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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