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月要给陆元朗下药?!
许初急了。
他跟陆元朗曾有一番“疏不间亲”的谈话,那次对他二人而言反倒都应该以疏间亲。到了事关陆元朗身体乃至性命的事,许初更不再考虑这等规矩。不管陆元朗是否知道就里、不管他对郑昭月的意图推测是否准确,他一定要提醒陆元朗。
若是从前,若换了别的病患,他说便说了,原不会顾忌,可是昨天陆元朗刚刚敲打过他,让他如何开口呢?
许初来回踱步,陆元朗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他知道郑昭月也在里面。想来想去,许初也没敢进去打扰。
池一清晚上经常住在山庄里,许初就去碰运气。
“自从那夜出事,我一向没得空找你闲话,今日你来了可太好了,快坐,”池一清脸上总是带笑,“可是无聊了?我也正闷着呢。”
许初同他闲话了两句,逐渐往陆元朗的伤势上引来,池一清便问到:“元朗的伤如今怎样了?过几天要到豫州去,我总有些担心,虽说遂之是神医妙手,但他这次伤得太重,又是伤上加伤。”
“若想在武林大会前痊愈是不可能了,但继续调养下去,还能大有起色的。元朗之前气结胸闷,近日倒是松活了不少。”
“可说是呢!就是我见了也高兴,他之前太苦了自己些,现在劳逸结合倒是不错。”
许初见说到这里,连忙道:“是啊。心情开通于他的伤是大有裨益的。只是——只是,身体尚未痊愈,气血不足,一些事情上……还是缓缓为好。”
池一清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大方笑到:“遂之何不直接跟元朗说呢?”
“我想、嗯——身边的人多劝劝他,他或许更听得进去。”
“怎么?他不听遂之的嘱咐?不应该啊……”池一清思忖到,陆元朗一向不是纵欲无度的人,何况是病中,岂会如此不爱惜身体?“我见他一向听你的话呢。”
许初见他误会,连忙说到:“不是不是,我还没跟他提起。”
“遂之只管和他说,我看你的话他倒还听。之前偶尔受伤或者生病,向来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练武就去练武,从来没听过医家的话呢。”
许初只好回到:“我是自然要跟他说的。”
“对了遂之,我听闻江湖上有一门神奇的医术叫做‘回阳’,可以迅速恢复身体,不知可有此事?”
“江湖传说罢了。从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有这样的神技。那本《内经》听说是专门讲如何运功为病人疗伤的,其中所载几乎都是这样的‘神技’,过于荒诞,现在连此书也失传了,江湖上的传言倒是越传越奇。”
“唉,我也是说,恐怕没有这样的医术。是遂之你太厉害了,见了你的医术,原本很多我不信的事情现在都不觉动摇了。”池一清继续问到:“对了,遂之今后有何打算?你这样的能人若是隐居山野,未免太可惜了。”
许初一笑,心想终于挑明了。“医家是最看重经验的,真的隐居,见识封闭,再难进益了。之前师父同我虽说是隐,其实大半时间是化名游历,我跟着他见了不少病人。今后我打算暂且在蓟州城里定居下来,不过——”
许初略一顿,续道,“我一向听闻武林大会是个盛事,总想去见识一下,等回来了再做详细打算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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