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问了,她也不会开口讲实话。
可是别无他法,他猜不透陈岁桉想在他这里得到什么。
哪怕他有了读陈岁桉心的能力,也看不出来陈岁桉究竟想要什么。
陈岁桉没有真心对他,他是知道的。
他自然可以等时间长了狐狸尾巴就自己露出来,可在这漫长的时间中,狐狸若是跑了呢?
没有人教他狐狸跑了应当怎么办,没有一本书有答案。
等待她露出端倪的日子就像一次又一次被抛向空中,她对他的每一分好都像是把他高高举起来,在原来的高度进行叠加,他被捧的越来越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摔下去。
为官者讲究利益置换,我从你这拿走些什么,我身上必然是有你所需之物。如此关系才能长久地维持下去。
可是他不知道陈岁桉要什么。
“若是,我不逼你读书,你会一直在府里吗?”
陈岁桉看着楚霁川的眼睛,里面像是有月亮倒影的一泓水,看起来完美无瑕,实际上扔一颗石子进去便能搅动波澜,月影会碎成一片一片。
灯影斑驳,站在其下的楚霁川格外好看。
他是有一个好看的皮囊的,陈岁桉不得不承认。
他声音如平常无二,用着惯常用的表情,像是在说一句极其平常的话。
可是她却看懂了楚霁川的小心。
就像她还年少之时,这般小心翼翼地问过自己的母亲,她问她,你是真的爱我吗?
书上说,每个母亲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们可以赴汤蹈火,上刀山,滚油锅。
女子本弱,为本则刚便是如此意思。
她的母亲回答爱。
但是陈岁桉想,那大约是不爱的,她像是急不可耐随口应声打发她一般。
书上说的也不对。
所以她讨厌读书。
她不愿意悲伤,努力用一种开心惊讶,像是挑刺胜利者的态度想着,看呐,书上说的跟本就不对。
陈岁桉已经看出了楚霁川掩饰着的小心,她不会急不可耐随口应声打发他。
因此她把嘴里嚼着的东西吞下去,甚至用袖子擦了擦糊了一嘴的油,正色道:“你就是一直让我读书,我也没有离开过呀。”
陈岁桉是在告诉他,哪怕做着自己最不愿意干的事情她都没有离开。
楚霁川认真看着陈岁桉头顶上的画面。
没一个缩小的她在真诚地看着他,作抬起手摸摸他脑袋的模样。
她这回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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